亦静悠悠转醒后看到的便是半盘剥了皮的葡萄,她看着葡萄突然间就想到了黄粱一梦这个词,不知不觉便说了出来。
“小姐什么是黄粱一梦啊?”春碧疑惑问着。
“这是一个故事,是说从前有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一心想通过科举出人头地,一次他在一个客店里遇见一个得道道士吕翁。吕翁送他一个枕头让他睡一觉,这时店主正开始做黄粱饭,书生小睡一会,在梦中他中进士做宰相娶美妻,儿孙满堂,生活美满,只是里面人情冷暖,如人饮水,梦醒后他恍然大悟,而此时主人的黄粱饭都还没做熟呢。你看我这一睡啊,月姐姐葡萄都还没剥完,不是黄粱一梦是什么啊?”
“不对,小姐啊,那书生梦中梦到了富贵荣华,小姐梦中有什么呢?”春碧笑着看着楚月。
“你小姐我梦中啊看到月姐姐天天给我剥葡萄,而且还亲自喂我,月姐姐你不会也让我做一场镜花水月的梦吧。”亦静说着可怜巴巴的看着楚月。
“你啊,你个又鬼又懒的丫头,啊,张嘴。”楚月说完便用竹签挑了个葡萄起来。
“啊。”亦静乖乖的张嘴。
“月姑娘,你在这样宠着小姐啊,就怕以后小姐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春碧半掩着嘴唇打趣着。
“这你不用担心,我就喜欢这样宠着静儿,让别人受不了,这样静儿就永远离不开我了。”楚月笑着又挑了个葡萄。
“就是,月姐姐我们不理春碧,她这纯粹是羡慕嫉妒恨。”亦静说完扬扬眉。
“小丫头,皮痒了是不是。”春碧说完直接冲上去给她挠痒痒。
黑羽一进院子看到的就是闹成一片的三个小丫头,他不自觉的停住了脚步,似乎想让这一刻永远留住般,但终究是奢望。楚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只得进来了。
“怎么回事?”亦静收拾好了心情问道。
“主子,比赛结束了,这次打平。”黑羽说完把全程也描述了。
亦静听完躺回椅子上,再次闭目养神,良久之后才睁开眼睛说道:“终究是我小看这片大陆了啊,这个世界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主子的意思是她们没有全力以赴!”楚月接着问道。
“申茹昔不简单,她在申家身份别人不知道,我们却是清楚的,一个不被人看中的野孩子而已。可是现在却是申厚文的军师和底牌,这其中有多少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想像的。两年前申厚文找到我,千方百计要救出申茹昔,因此还欠下我一个条件,当时我看不透申厚文,现在我也看不透他,不对,应该说我连申茹昔也看不明白,她这次主动要求参赛的,条件是入朝为官,这不合她性格。还有玉无盐,她的天赋有目可睹,可是从寻死觅活到天赋展现却仅用了半年,如果不是有高人指点就是她心境提升了。四年前,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新婚夜前夕遭此巨变,青梅竹马之人被自己的妹妹夺去,里面有多少怨恨恐怕我们也不清楚。而最重要的是一个被家主捧在手心的女儿,就算身份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会遭到如此变故。”亦静眯着眼睛慢慢分析着。
“主子的意思是玉家没那么简单,玉无盐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受宠?”楚月一听完连忙接上亦静的话。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五年前玉无盐不可能有心境的提升,那么最有可能就是有高人指点,这高人是谁,他想做什么这才是重点!”
“那我们怎么办?”楚月问道。
“一动不如一静,先看看。司徒家不是省油的灯不会让玉无盐发展下去。申家虽然有所恢复,但是其余几个商家未必希望看到他们壮大,现在我们要做的不过是坐山观虎斗而已,月姐姐明天早朝时叫醒我,一年多没去了该回去看看了。”亦静说完又闭上眼睛了
楚月看向黑羽,黑羽悄悄退了出去,她和春碧继续守着亦静。
无独有偶,香媚楼里晋卓一杯一杯的喝着,司徒风向他汇报着比赛过程,听完后他的分析和亦静一模一样。
还好他们相互都不知道,不然还真会以为他们是在商量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