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气氛诡异之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文天逸摇着扇子边走边说,“今日天气不错,确实适合看戏,各位要是有兴趣比赛,本王可以马上帮你们准备场地,保证司仪乐队人气一个不差,怎么样要不要比比啊?”说到后面着实是兴奋的语气,好像盼不得他们马上开始似得。睍莼璩晓
众人摸摸鼻子,果然一个比一个不省事,这逍遥王爱凑热闹的秉性还真是名副其实啊。修之等人更是无辜他们什么都没做,怎么成欺负小女孩的坏人,这罪名还没洗清突然冒出一男子,公孙寻三言两语地便把枪口对准他们,连反驳都没来得及又出来这么一位爱热闹的主,真是流年不利啊。
公孙寻也很无辜,他不过是行事高调了些,任性了些,为人狂妄了些,再加上长得好看了些,哪曾想会引来无妄之灾呢。
记得那年摄政王执政不久,曲国内忧外患,一连串的措施让曲国更加动荡,人心惶惶,而他依旧我行我素、呼朋唤友,常常引吭高歌,弄一些比美选美比赛。
那天他一如既往地出门,只是刚出门便被一群人打晕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里面有一盏灯和厚厚的一本书,闲着也是闲着他便翻开书看了,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他一身冷汗,里面记载着都是一些美男子的故事。
只是他们没有一个得到善终:才华横溢,风流倜当的潘安被诛三族;“珠玉在侧,觉我形秽”的卫玠蓝颜薄命年纪轻轻驾鹤西归;侧帽风流独孤信引鸠自尽,溘然离世;博通群籍,战战兢兢的沈约忧郁而亡;风神高迈,气宇不凡的玉人裴楷纵使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般谨慎也终究难逃祸福无常的命运……
正当他还在沉思又被人打晕了,再次醒来时躺在自己床上,对于他怎么回来的家中所有人缄口不言,他也想以为是黄粱一梦,可是那种恐惧感确是真正存在的。但是若是事实凭他的身手而且连着两次被人打晕,不说没看到人怎么出手,就连出手之人都没看到,更不用说其它,这也太诡异了。而且他翻遍史书、传记、野史却未曾看到书中有这样的一群人。
就这样他把这事情搁在了心上,一个月后传来一个让他震怒的消息。有人在举办选美比赛,而且地点还是在纤陌楼,要知道纤陌楼是第一名姬浅陌的楼阁,这些年来他费了多少心力找浅陌借场地,可是却连吃闭门羹,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更让他生气的是这次比赛选的是曲国第一美男,挑衅、公开的挑衅,想他公孙寻自幼风华无双,曲国第一美男早已名至实归,如今这是对他的侮辱,他决不允许有人践踏他的尊严和骄傲。
得到消息后他火急火燎就要去砸场地,他爷爷却拦着他,老人家气得吹胡子瞪眼:“不许去。”
“爷爷,这是在挑衅我啊,也是在向我们公孙家族示威,您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给我咽下去,瞧瞧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混帐事。以前老夫不管你,那是念在你年纪小,今天你要是敢出这门我就打断你的腿。”
“爷爷,你知道事情的原委。”他看了看自家爷爷,要知道他能胡闹这么多年多半是仗着老爷子的宠爱,以往不论他做了什么老爷子都不生气的,而今却如此反常,有问题!
“唉,小寻啊,知道孟思源的事情吗?”老爷子一脸沉重的说着。
“知道啊,半个月前才发生的,思源也太窝囊了,这样就投降了,枉我还认为我们志同道合呢。”说到这他就来气,什么朋友竟然被一个小娃娃摆布了。
“小寻啊,有些事你不懂。孟家那小子心比天高,眼睛长在头顶上,能让他屈服的人除了摄政王我还真没见过,现在这摆明了是为你下的套,你若执意要去,老夫不拦便是,只是你要有心理准备。”说完老人家便走了。
然后他去了,然后的然后他便后悔没有听老爷子的话乖乖呆在家里了,他刚到便被人点了穴道,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而且对方点穴手法怪异,他怎么也冲不开,只能用那双愤怒的眼睛看着正位上那个九岁的孩子,只是人家却理也不理你,那一天他被人评头论足,说三道四,整整一个时辰后得出结论他是个美男子,不过不是第一。
接着那个叫陈振轩的妖孽便横空出世,在众人面前骚首弄姿,看的他一阵恶寒更过分的是他竟然把他的咸猪手伸向了他,蹂躏他的脸对着他卖弄风情,还一副自以为老子是天下最美的样子。
那天他是被一个叫黑琪的人丢回府的,一天后穴道才自动解开,刚解开穴道他就想去找庄亦静算账,却未想到她已经在大厅里坐着等他了,等他冲到大厅时,他们一家人都向他使眼色,而她竟然悠闲地在喝茶。
“你。。。。。。
“感觉如何?”他的话还未说完,上方的人便开口了,这一下激发了他所有的怒气。
“你太过分了?”
“是吗?我只是听说公孙公子很喜欢这种比赛,所以猜想着公孙公子应该很享受这种感觉,怎么难道我错了?”
“胡说,本公子的比赛公开公证,自愿参加,人人自得其乐,而且才不会像你这样无耻下流!”
“是吗?但是你能保证这是每个人心里的想法吗?你能确保这里面没有威逼利诱?没有比这更卑鄙无耻下流的事发生?”
三个问题问得他哑口无言,确实这里面的猫腻他也是知道的,不过他才不管呢,只要自己有乐子就行了。
“不能吧!公孙公子今天感觉不太好受吧,你连这都受不了,有没有想过那些受害者。你说本王办这个比赛是在侮辱你,本王承认,本王确实是在侮辱你,不过本王更是在侮辱我自己。一个人最可怜的不是自暴自弃,而是不知道尊重自己,如果你觉得你没有侮辱你自己的话你就证明出来。我能拉你一次,但是没有耐心和精力拉你一次又一次,自己想清楚。”
说完他便向外走去,“对了送你两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人必自爱,而后人恒爱之。还有如果你觉得‘看杀卫玠’是个笑话的话,我也不介意你当笑话来看。”
这一番话说得让他震撼,而最后一句话却让他明白了一个月是她带走了他。事后他彻查了这些年来办选美比赛的内幕,一看之下怒从心起,这里面包括多少乾坤:有些人为了参加比赛家破人亡,有些城首更是强行买卖,暗箱操作,中饱私囊者无数,有些人甚至仗着位高权重强行养面首。
后来他问他爷爷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些事了,他爷爷说知道,而且昊帝也知道。他问为什么不惩罚他,公孙老儿的回答差点让他吐血,这点事先帝还不放在心上,我也懒得去管,事情就算被揭开来了,你也能应付过去。而且现在不是有人出来管了嘛。
后来他才知道的是他爷爷一早就打算让他去参赛的,只是怕他不去才来个激将法。事后他无比怨念地责问,那老人家却笑开了花,庄亦静这个娃娃不简单啊,你被宠了那么多年也该去碰碰石头了,有人愿意替老夫教育孙子,何乐而不为呢?
然后他就更怨念了:老爷子,我是你最疼爱的亲孙子啊!至于陈振轩,他也着实没多少的怨,不过就是当年被他蹂躏得不爽而这小子卑鄙无耻,腹黑狡诈这些年来与他打交道他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故而见到他习惯性地排斥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