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白莫儒是把人好一阵欺负后才放过,他收回了手放开了人,末了恶狠狠的在被子中那人耳边声音沙哑地说道:“再敢靠过来亲一次试一试,再有,再有我就吃了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被子下的人颤|抖着点了点头,被子外却只能看到一点点蠕动。白莫儒又躺回了自己的位置,一扯被子闭上了眼。善玉成缩在被子中听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把脑袋从被子当中‘啵’的一声伸了出来,张大着嘴像离了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时间,床上便只剩下他的喘息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善玉成的呼吸才逐渐平缓,黑暗中他只留了双眼睛望着旁边的白莫儒,脑海中时不时的就浮现出刚刚白莫儒说的那些羞人的事情。夜已深,窗外月光更浓。善玉成脸红心跳得不行,他整个人都像是要燃烧了似的滚烫滚烫的。看着白莫儒那张脸,琥珀色的眸子中流光闪动,刚刚白莫儒那恶狠狠的威胁话语又在他耳边响起,霎那间就让他脸上更添了几分温度。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滚烫滚烫的善玉成这才忍不住了,他总觉得自己那颗已填满的心似乎空缺得更加厉害了。他鬼使神差地撑起身来,然后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白莫儒那张脸,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后他快速的在粉红的包子脸上啃了一口。下一刻,他触电般躺回了床上把自己缩进了被子中,心脏砰砰直跳得又羞又恼又期待的躲了起来。做完这些后,善玉成本以为会发生些什么,结果等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动静。在被子当中把自己闷得气都快喘不过来后,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看了看旁边的人,结果这一看之下他不禁瞪大了眼。白莫儒还躺在原地呢!善玉成瞪着眼看了好一会儿,又才偷偷摸摸的又支起身体过去啃了一口,这次他没躲起来,然后他发现白莫儒是真的睡着了。发现这事,善玉成两只眼睛瞪得更大了,眼中满是无辜与委屈。他不是说……他怎么就睡着了呢?善玉成扯着被子盖住了半张脸,只余下两只闪闪亮亮的眼睛盯着白莫儒那粉粉的包子脸,他怎么说睡就睡?被褥下,善玉成是咬碎了一口牙,一张脸也气呼呼地鼓起来,心里满是怨念。他怎么就能睡着了呢?!只是心中怨念归怨念,善玉成却并没有把人吵醒,他只是委屈地瞪着眼睛看着。对这个人啊,他是恨不得把心啊肝啊什么的掏出来都递到他手里,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给他,恨不得倾尽所有的对他好。他呢,他只要他愿意与他好就满足了!他喜欢这人,是喜欢得不能再更喜欢的喜欢了!他只消与他说说话,他便能够笑呵呵的好几天,若与他笑笑,他定能记一辈子。这一|夜是有人好梦有人彻夜无眠,白莫儒夜里睡得舒服,你别自责难受了001那善夫人身上早已经没有了之前那次见面时的淡然与温润气质,整个人是完全变了一副模样。白莫儒出门的时候,她两眼猩红神情疯狂,两只手紧紧地拽着善玉成胸口的衣服,正不断的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吼着一边摇晃着善玉成,那疯狂的模样像是要把善玉成掐死似的。她的模样看着十分的吓人,可她说出口的话与脸上痛苦的泪水却让人有些晕乎。因为那善夫人一边拽着她儿子善玉成的衣服用力地摇晃着,一边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却又一边心疼万分的流着眼泪。“成儿啊,娘不是都跟你说了不要这样了吗,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要这样折磨自己呢……”那善夫人一番歇斯底里的嘶吼后,她像是怕极了谁会伤害善玉成似的,竟又跨前一步猛的用双手抱住了他。“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了,娘只求让你好好的,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呢?初五现在还生死未卜,万一他没救过来死了……”那善夫人紧紧地抱着善玉成,眼里心里都是心疼不忍。“娘知道出了这种事情你心里也是难受自责……可你为什么不听娘的话?娘就是知道你会因为你身边的人因为你出了事而难受,所以才让你不要和其他人走得太近,你为什么就是不听?!”那善夫人搂着善玉成哭得是伤心万分。在一旁的白莫儒却听得皱起了眉头,这女人疯疯癫癫的,说出口的话都是自相矛盾,毫无条理的。院中,善玉成在他娘那一阵歇斯底里下,眼神逐渐变得死气沉沉。他也不挣扎,也不反抗,只是木木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他娘拽着他又摇又抱的。四周随着那善夫人一起来的下人们纷纷低着头,他们似乎对这一幕早已经见怪不怪,所以并没有上前去阻挠。早起煮饭的刘如站在院子中见了这一幕是吓得不轻,但她在旁边急得转圈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毕竟这是别人家的家事。直到见到白莫儒出门,她这才连忙上前站到了白莫儒身边问道:“这可怎么办?”在院子中眼神冰冷如同冰雕一动不动的善玉成,在听到刘如这话时整个人都颤了颤,下一刻,他微微瞪大了那双毫无光彩的眼回过头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在看到站在门口的白莫儒时,那瞬间善玉成只觉得手脚冰凉整个人都如置冰窖中,脸色更是在刹那间变得惨白。他整个人变成了像是犹如没有灵魂的空壳,一丝丝寒气自他眸子中透出。他再次来找白莫儒的途中就想了很多,他告诫自己不要贪心不要逗留得太久,他只要确认了白莫儒没有出事便会尽快离开。但是他见到白莫儒后却迈不开脚了,他整个人连同心一起都偏向了白莫儒,他自私是在心里藏起了这件事情,只想着能够多在白莫儒身边多待一天也好。那件事情白莫儒从来没问过,所以他侥幸的以为只要他不说白莫儒就不会知道,可没想到白莫儒到底还是知道了,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知道的。善玉成站在原地,听着耳边他娘亲时而歇斯底里的吼叫时而温柔关心的话语,心冷得逐渐死去。他知道他在白莫儒身边逗留是十分自私的做法,他也一直害怕着,偶尔半夜都会惊醒过来生怕白莫儒也出了什么事情。但是白莫儒一直好好的,所以他一直抱着侥幸的心态庆幸着,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事最后到底还是出事了,虽然出事的人并不是白莫儒,而是初五。得知这个消息后,善玉成当即就脑袋一片空白,若出事的人换作是白莫儒,那他……站在院子当中,善玉成看着一旁听到吵闹出门的白莫儒,他心里酸胀的像是快要窒息般的难受。白莫儒知道他骗他了,肯定要生气了……他生气了,说不定就不愿意与他好与他说话了。他知道了这事,肯定再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与他亲近了。晨曦下不大的院子中,另一头的白莫儒见善玉成这副绝望与承受的模样,他皱起了眉头。而在善玉成面前抱着他心疼得直流眼泪的那善夫人,此刻却是连忙拉着他的手要把他往门外带去,“成儿你跟娘走好不好?娘会想办法给你改命的,你放心,娘一定会想到办法的……”“成儿你别伤心,初五那边我已经派人过去了,他们会照顾好他的,他肯定能醒过来。”善夫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强颜欢笑安慰着善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