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院正堂外,地上白茫茫的雪花堆积在一起,屋内白色的幡布挂在堂前,众人披麻戴孝地跪在堂前,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老夫人。
“母亲,您走了,我们怎么和父亲交待呀,父亲受伤了,母亲又不在了,咱们这一家子要怎么办呢?”文仲远哭喊着母亲。
“父亲,别哭了,还是想想祖母的后事该怎么办吧。”文天诚提醒道。
“是啊!父亲,祖母已经不在了,咱们要把他的身后事办的体面些。”祖母在的时候很疼他,文天实怎么也想不到祖母竟然就这么去了。
“咱们现在面临的是什么状况,五弟你是不是忘了?”文天落有些不赞同地看向文天实,家产被充公了,明天他们也要被下狱了,祖母的丧事如何办,还能由得了自己?
“三弟,你看如何是好,咱们出不去府外,明日怎么送母亲出门。”听到侄子的话,文仲远转头看向跪在旁边的弟弟。
文季远想了想“能不能私下和常统领商议商议,咱们只出一人去送送母亲。”
“三叔,常统领会答应吗?”文天诚低声问道,御林军可不是好打交道的。
“我去试试!”文季远站起身转身而去。
“咱们将军府是造了什么孽呀,母亲一生尊荣,现在过世了,丧事却如此冷冷清清!连个来送的人都没有。”文仲远忍不住替母亲悲凉。
“将军府遭逢此难,别人逃还来不及,你还想着有人来给吊唁,你是不是傻了?”鲁香玲看着丈夫,明天就要被关进大牢了,可是被吓傻了。世人大都趋利避害,又有多少人选择飞蛾扑火呢?
夫妻这么多年,儿女也都这么大了,除了上次外室之事,鲁香玲被文仲远气的不轻之外,她还是对丈夫有感情的,所以她心甘情愿地陪他一起流放。
再说起那个外室柳如烟,真是个狠心的女人,老爷已经同意将她们母子二人记上族谱,和他一起流放。而柳如烟却死活不同意,坚持把孩子留给将军府,自己选择被卖。
鲁香玲偷偷地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她替老爷感到不值,外室就是外室,怎么抵得过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正妻呢?这回该醒悟了吧。
文季远跨入正堂,跪着的人都转身看向他,不知事情办的如何了。
没等众人开口询问,文季远首先说道“常统领说明天卯时出殡,只同意一人随行,到时不可多做停留,他会安排亲信跟随。事毕,在将人悄悄地送回来。”
“好好,明天我去送母亲!”文仲远喜极而泣。
“常统领还说,想要给母亲安排些贵重的首饰就马上准备,明天就来不及了。皇上派来查抄家产的人已经在统计造册了。”文季远又接着说道。
“嗯,夫人快去,将母亲的库房打开,把那几件贵重的物品都给母亲带上!”文仲远马上吩咐鲁香玲去准备,都给母亲,怎么能便宜了外人。“再去把咱们院子里贵重的首饰也给母亲一并带上。”
“不可,二弟”豫清岚马上阻止道“府里记载物品的清单已经被高公公拿走了,松鹤院的物品可以说的清,其它院子的不能动。”皇上好不容易才改变了主意,千万不能因为这一点事情在惹怒皇上。
“可恶!”文仲远咒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