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是全部都要造反吗?不怕孤诛了他们的九族吗?”顺德帝一把将呈上的万民书掀翻在地,熊熊的烈火无处燃烧。
“皇上息怒!”百官跪地求饶。这句话他们已经说了无数次了,除了这句话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们也想一起造反吗?”顺德帝怒目圆睁。
“臣等不敢!”百官又一次低头跪拜,从昨日到今日是他们迄今为止,跪地次数最多的一次了,一天一夜了,他们早已疲惫不堪。
“孤下旨时你们就跪于地,现在仍然跪于地,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顺德帝气恼不已,无处撒的火气只能由这些百官顶着了。
为人臣子吗!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说,你们说,现在究竟该如何办,都别装死人,给孤说,快说。”
百官静悄悄地跪在地上,想说的话面对如此盛怒的皇上也不敢开口啊!
“回皇上,此时唯有撤回圣旨这一条路可走!”右相左右看看,站起身语气平静地说道。
“你敢让孤把说出口的话收回来,你有几个脑袋?”顺德帝又一次准备摔东西,低头一看案上已空无一物,遂将手背在身后。
“请皇上收回圣旨!”右相再一次跪地喊到。
百官回应。
“好好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孤今日就一意孤行到底了,不就是书生围宫、百姓围府吗?孤堂堂一国之君,岂会被他们所要挟,”哼!整个南朝都是自己的,他掌握着所有人的命,区区百姓之命而已“都砍了,与将军府众人陪葬。”
百官已无再多说辞,只一句“皇上息怒!”武官还好,身强体壮,跪地之久,只腿部有些发麻,在看文官跪地一列,已有不少人身体颤颤巍巍,脸色苍白,大滴大滴地汗珠滴落在地。心灵和体力的双重折磨,他们快要抵不住了。
就在百官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左相大人站起身走出来,百官都悄悄地抬头看着一直不出声的左相。
“皇上,您不如收回圣旨,再发另一道圣旨如何?”左相无畏皇上的怒意。
“接着说!”
“是皇上!”左相又接着说道“将军府文武双全之人已伤势惨重,不足为惧;现有男丁文不成武不就,不堪大任;老弱妇孺更是不值一提,暂时留他们性命也无碍。”活着永远比死了更痛苦,就让他们好好活着吧。
“百姓愚昧,被一时假象迷了双眼,如果皇上仍然一意孤行,此时群情激昂的百姓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到时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污了皇上的美名,得不偿失。”
“说的到是有些道理,”顺德帝脾气稍微缓和,静下心来想了想左相说的话,虽然话还算中听,可是他心里的气怎么也难消“那左相意下如何?”
“不如皇上就顺了百姓此时之意,免除将军府的死罪,一来能在百姓之中展现皇上仁慈的一面,二来即便留将军府众人性命也不影响大局。”
“皇上,左相所言极是!”右相大人也出口赞同左相之言,只要能保住将军府众人性命就好。其它的都好说。
百官也都赞同左相的话,纷纷开口附和。
“如此谋逆大罪,免了其死罪不是便宜了他们?”顺德帝不怎么赞同地摇摇头。
“不如改为流放?”左相又小声试探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