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全是她刚刚醉酒哭着质问他的模样,一遍又一遍清晰回放着。
一根烟灭,他又点了根。
席晨的电话便是在这时打来,告知海外分公司出了点儿问题,需要他的指示和处理。
“岑总?”
久久没听到老板的回应,席晨惊讶,要知道这是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试探性地,他问道:“岑总,您还在吗?”
仍没有回应。
明明隔着极远的距离,但不知为什么,席晨竟是清楚感觉到了电话那头一股咄咄逼人的冷冽气势,压得他有点儿喘不过气。
“岑……”
“十分钟后安排电话会议。”岑衍冷冷将他打断,声线极其得淡漠,眉目间的寒意更是毫不掩饰。
席晨莫名心惊。
*
一场电话会议,气压极低。
除岑衍外,所有与会人员皆是大气不敢出。
岑衍极少会在这种时候抽烟,但今晚,他烟瘾极大,抽了一根又一根,等会议结束时,已是满身烟味,隔着很远的距离似乎都能闻到。
奢华的总统套房内,安静无声,安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安静……
岑衍神色陡然一凛。
他睨了眼腕表。
离她进去洗澡到现在马上就要一小时,但她还没有出来,不仅没有出来,连声音都没有了。
岑衍大步走至卫生间门外。
他敲门,沉声叫她的名字:“时染。”
没有人应。
“时染。”
始终不曾回应他。
薄唇倏地紧抿成一条直线,脸色难看,没有犹豫,岑衍直接推门而入。
却看到她趴在浴缸边沿,浴缸中全是泡沫将她的身体遮挡,听到声响后,她缓缓睁开了眼,静静和他对视了几秒。
而后,她唇瓣颤了颤,似要再次哭出来。
“……你出去。”她颤抖地,语不成调地说。
岑衍深深地看着她。
最终,他如她所愿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