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什么,时染挽唇,手指恣意游走:“顺便从不生病的身体再‘意外’地发了个烧,意图不动声色让我心生愧疚,再借萧颢和蒋铖的嘴让其他人知道你的衣服在那我那,我和你不清不楚?”
“嗯?”尾音上扬,是面对着他时少有的轻快。
她话里像是缠绕着无数暧昧可能,但偏偏,她的眼神薄凉冷醒,哪怕弥漫着勾人浅笑,依然没有丝毫温度可言。
无心,冷情。
岑衍眸色悄然变得幽暗。
从重逢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她早已不是他记忆里那个爱缠着他,说喜欢他爱他要和他在一起的小姑娘了。
同时,他也肯定,她听到了柳昭说的那些话,什么半小时前就托护士转交衣服,都是假的。
因为听到,所以在山林里那两天消失的虚情假意重新回到了她身上,所以在蒋铖酒吧那晚对他的态度也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回到了最初的厌恶排斥。
从始至终,她全都清楚地看在了眼里,什么都知道,她从来都是聪明的。
“岑四哥。”时染叫他。
四目相对。
岑衍神色依旧似是不为所动,只是他的目光不受控制似的渐渐下移,最终落到了她嫣红好看的唇上。
时染浅笑,轻轻袅袅的,格外恍人心神勾人魂魄。
忽而踮起脚尖,她逼近。
近在咫尺的距离。
“玩儿温水煮青蛙啊?好玩么?嗯?”说话间,她的左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手指似无聊又似故意地在他颈后肌肤上轻轻划过,甚至还碰了碰他的发端。
嗯,有些扎手呢。
撇撇嘴,时染放弃碰他的头发。
她重新仰起脸望着他。
“追我……”眨了眨眼,时染凑到了他耳畔,吐气如兰地问,“岑四哥,你还没回答我呢,究竟是想追我,还是想睡我?嗯?”
微顿了顿,她侧首,红唇故意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耳廓和脸廓。
玩够了,她才停下动作,很是安分地只勾着他的脖子重新望着他,浅笑宴宴,烟视媚行:“岑四哥,你喜欢我啊?”
两人靠得很近,距离近乎没有,而时染的右手还在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的衬衫纽扣,怎么看都是一副暧昧旖旎充斥的画面。
但岑衍清楚,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