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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页(第1页)

米挚却丝毫没有回家的觉悟,他还想着继续与这些土鳖顶牛,撑到旧族子弟里再出个能独当一面的人来‐‐他比较看好蒋峦,年纪轻轻已做到九卿。再佐以余洗这样的智囊,旧族的综合素质,终归是比土鳖草根们强八百倍,早晚能再夺得优势的。这么想着,米挚就越发地不肯退了。工作期间摸个鱼,下班反而比上班忙,忙着串连一些人,布置许多事。他最为倚重的,还是余冼。蒋峦看着前途更好,可惜姓蒋,人家蒋家还有自己的盘算呢,目前没有与自己绑得太紧。对此,余冼却又别有见解:&ldo;大理毕竟旧族出身,其心不问可知。不过因为如今情势太坏,寒士咄咄逼人,需避其锋芒而已。&rdo;米挚道:&ldo;只怕他避着避着,就没有血性了。朝上几番争执,也不见他发声。一个唐仪,却全无大家公子的体统!&rdo;余冼道:&ldo;御史大夫从前在旧京时就只与圣人交好,如今这般行事,倒也不算意外。便是大理,如今这样,也有办法令其归心。&rdo;米挚便问有什么办法。余冼道:&ldo;我观蒋相公面相,脸上一股死气,怕撑不了多久了。大理是承重孙,丁忧要三年。三年过后,朝中还有没有他的位置还未可知呢。他虽与姜家有亲,蒋相公兄妹去后,这亲戚情份如何,还是两说‐‐他要起复,姜家未必肯下死力。三年之后,寒人盘踞于朝上,大理之职怎么可能还留下来等着他呢?圣人不补丞相,或是等着姜丞相,却不会对蒋峦这么好了。到时候,相公再奏请,为他起复出一把力,他自然就该知道孰亲孰疏。&rdo;米挚捋须笑道:&ldo;子清(余冼字)真是我的智囊啊!&rdo;余冼连说不敢,对米挚的感观倒也还好。做人参谋的,最恨那种&ldo;明明我的好主意,你听了就是不照做,最后把事情做坏了&rdo;的老板。米挚肯听他的,余冼自然是开心的。米挚笑了一回,却又沉下了脸,愁苦地道:&ldo;眼下却有一事,你能否与我破局?&rdo;余冼问道:&ldo;可是科举之事?&rdo;米挚道:&ldo;正是。你可有办法了?&rdo;余冼正色道:&ldo;相公便不问我,我也要请相公留意的。&rdo;&ldo;怎么说?&rdo;&ldo;敢问相公,科举之事,是否已成定局?&rdo;&ldo;是啊……&rdo;&ldo;是否先于南方诸州并长安试行?&rdo;&ldo;不错!&rdo;余冼一击掌:&ldo;这就是了!相公,事不宜迟,还请相公明日便上表,奏请推行全国!&rdo;&ldo;什么?!&rdo;米挚惊骇地看着余冼,&ldo;你也疯了么?这如何使得?&rdo;余冼沉痛地道:&ldo;既无可更改,如何不和光同尘?&rdo;&ldo;这怎么行?!难道你也要同流合污了么?&rdo;米挚用一种包含了&ldo;我看错你了&rdo;、&ldo;没想到你是这种人&rdo;等等情绪的目光谴责着余冼。余冼无奈地指出:&ldo;若是丞相不合作,不出三年,天下就要遍布着南方诸州考上的寒人官吏啦!届时您在朝上说什么,再无人应声,李、霍诸辈说什么,尽是附和之议!&rdo;米挚如梦初醒,紧张地抓着余冼的袖子问:&ldo;如之奈何?&rdo;余冼给他指了明路‐‐既然没办法避免了,那就也下海去抢!诗礼大家出来的公子,书香墨海里熏出来的,接触的尽是大儒名士,父兄言谈间难免语及政务。个人素质那么高,怎么会比不上寒人?!米挚还颇犹豫:&ldo;我前头才反对,眼前又要赞成,岂不要为人耻笑?&rdo;余洗尖锐地问道:&ldo;要脸还是要命?&rdo;米挚果断地回答:&ldo;要脸!&rdo;答完了,觉出不对味儿来,才改口道,&ldo;吾不拘小节,不废大道!&rdo;余洗听他说&ldo;要脸&rdo;的时候面色突变,听了后半句方道:&ldo;那就上表,请北方各州,也行科举。&rdo;米挚为难道:&ldo;我知道你的意思,南方多寒士,北地多旧族。然则北地也不是没有寒士呀,这么算来,旧族岂不吃亏?&rdo;余冼道:&ldo;不这么办,吃的亏更多!&rdo;再用向米挚分析了,这会儿没点钱没点闲的人家,想读书?没门儿!在世家,一家子嫡枝旁系可能有百多号人,人人都读书。在乡间,一个村子几百户人家,能有两三个识字的……那就是文化人了,这些识字的人,可能连经史都没读完。还怕比不上人家吗?说这话的时候,余冼忘了一件事情:量变引起质变。这是后话了。米挚被余洗一番洗脑,也觉得可行,对余冼道:&ldo;你称得上是国之瑰宝了!&rdo;余冼道:&ldo;晚生愧不敢当。晚生斗胆,再问相公一句‐‐您与东宫,是否生了些嫌隙?&rdo;米挚大惊:&ldo;这话从何说起?&rdo;说来余冼琢磨着人心也挺有一套的,对米挚道:&ldo;相公固然是想事事依礼法而行,自己做了,也要所有人都这样做。对自己这样,对同僚这般,连对圣上与东宫,也想这样。却不知这世上的道理,并不是您自己这里对,放到旁人那里就也行了的。&rdo;米挚感兴趣地道:&ldo;怎么说?&rdo;余冼道:&ldo;您只想着您的道理,可曾想着上意,想着东宫的道理?米氏的忠贞,天下皆知,可其他人呢?李今虽然可恶,可有件事儿他是说到了圣人的心上去了!旧京之乱,您说圣人怕不怕它重演?!&rdo;他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大家的立场不同,怎么可能想法完全合拍?&ldo;相公再想一想,大周开国至今,哪一件事,不是这么个理儿呢?&rdo;米挚道:&ldo;昨日之旧事已然做下,如之奈何?&rdo;对李今他能说&ldo;你要向前看&rdo;,对颜肃之,他倒不敢了。余冼给他的建议是:好歹哄着太子&ldo;虚与委蛇&rdo;,才能在朝上扎了根,才好提携后辈,大家一起努力,改造皇太子呀!至于皇帝,余冼表示心很累,那个中二帝是蛇精病里的战斗机,已经没救了。米挚沉痛地点了点头。余冼却还有下文:&ldo;再有,听说太学与国子学明年春天就要开课了?&rdo;米挚没精打采地道:&ldo;国子学所取诸生,皆是荫生,生员齐备,明春就能开课。太学生却不然,须得各地取士之后,再充塞其间。他们又议,太学生又分两种……&rdo;太学生里,一种就是科举考过了,做短期业务培训的。还有一种,就是各地推荐来的品学兼优的学生,如果通过了考核,也可以做官。这也是乍一推行科举的时候做出来的过渡办法。余冼问道:&ldo;那么,祭酒、博士等职,皆由何等样人担任?&rdo;米挚道:&ldo;正在定呢。&rdo;余冼以手加额,笑道:&ldo;这可真是太好了!&rdo;米挚有些不解:&ldo;子清这是何意?&rdo;余冼道:&ldo;相公怎么忘了教化之功呢?无论太学还是国子学,不在学生而在老师啊!老师教什么,学生自然就学什么、听什么,最后就会成什么样子,不是么?&rdo;米挚大喜:&ldo;正是。天下名士多矣!岂会皆如李、霍、丁之辈,恋栈权位,为做丞相,阿谀媚上,竟容与女子同朝?!只有一样,此事恐不由我来作主。&rdo;余冼道:&ldo;却也不由他们作主的。相公想,天下博学之士能有多少?若是只在南方诸州试行科举,说不定就够用了。要是全国推行了,只怕就要添些人手来教授了。&rdo;前面说了,学习是个烧钱的事儿,没钱,你读得什么书啊?光老师的工资你就开不起,再别提什么文具书本了。这会儿印刷术都没推广开来呢,南方见得多些,北方几乎没有。书都是靠抄的,买都买不到啊。要么雇人抄书,要么自己吭哧吭哧抄他十几年。差一点的老师便宜一点,可教不了多少东西。要不怎么说名士老师值钱呢。米挚得了这么个主意,开心不已,果断地道:&ldo;我日便上书。子清且留一步,为我审一审稿子。&rdo;余冼说着:&ldo;不敢,拾遗而已。&rdo;倒也留了下来。就在米家吃的晚饭。两人商议到快要宵禁了,人行道才从米府出来,回到自己家里。心中也是一叹:米挚对他挺好的,也数次说要将他的往上推一推。却每被甘铭压着,说他思想有问题。到了御前,颜肃之大约还记恨着他之前的事儿,也不给米挚撑腰。弄得余冼空有一身本领,只好当米挚的参谋。盼着米挚能把太子给哄好了,也好图个日后。余冼倒对米挚有些信心,这人先前不得东宫喜欢,但是人却不坏,相反,还很有一些忠贞的模样‐‐不是个讨人厌的人。又有师生之宜,只要米挚略软和一点,便能与东宫打好关系了。裹了裹裘衣,余冼下了车,看到他哥余道衡正等着他。忙迎了上去,先跟余道衡通个气儿,明天早朝前串连一下,别大惊小怪。第二天,颜肃之听米挚一本正经地说&ldo;科举已经已经在做了,那就全国推行好了&rdo;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没摔地上。掏了掏耳朵,颜肃之问道:&ldo;你说什么?再说一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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