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没听你对我说过。”夜玄立马应道。
“额。”这个有没有说过云端还真没什么记忆,谁会将自己什么时候说了口头禅记得那么清楚啊,反正她是不能。
夜玄偷偷瞅了她一眼,傲娇道:“你要是将昨晚的话再说一遍,我说不定就忘记方才的事儿了。”
云端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好家伙,这是借此机会来跟她讨价还价来了。
“那句话说出来,是需要氛围的好吗?哪有你这样逼人说的?”
“那你方才还说了?”
云端觉得有些脑壳疼,方才那事儿还过不去了是吧?
看着云端面上出现的烦躁,夜玄眉眼微垂,突然放弃了。“好了好了,不想说便不说了,你不是困了吗?先休息一会儿,等早膳好了我叫你。”
虽然特别期待她能在他清醒时说出那三个字,可他不忍她烦忧,既如此,便算了吧。
只是,到底有些遗憾啊。
给云端掖好被子,夜玄正打算在她旁边躺下时,便听见云端捏着被角,快速地说了三个字。
“你说什么?”没反应过来的夜玄正追问出口,便见云端用被子捂住了脸,还将身子转向了里边。
“好话不说第二遍。”云端闷着声说道,害怕他会继续问,连忙又道:“好了,我睡了。”
夜玄眉眼间俱是笑意,躺在她身侧,然后在她耳侧轻声道了一句,“我也爱你。”
已经闭上眼睛的云端嘴角高高翘起,却没答话,只感觉心里就像是有化开了的蜜糖冒出来似的,甜甜的,让人不由自主地展颜而笑。
用了早膳后,云端与夜玄也不急着回王府,而是去了街上闲逛。
云端看着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有些奇怪,“今日人怎么这么少?”
在云端忙着吃东西时,修一便向夜玄禀报了今日发生的事情,他也没瞒着云端,道:“今日所有的皇子都遭到了刺杀,百姓们约摸是不敢出来吧。”
“嗯?所有皇子?这元炁教还真是大手笔啊。”云端感叹了一句,然后有些奇怪,“元炁教的余孽刺杀所有皇子干什么?”
这剧情好像是书里没有的。
“准确的说,刺客不止是元炁教的人,还有平王府的党羽,明日便是他行刑的日子,平王的人大概想杀了所有皇子,以期父皇能饶恕平王。”
若这事真办成了,平王成了皇帝唯一的儿子,能不对他的处罚!再考虑一二嘛。
云端不怎么懂那些人的脑回路。诚然,这想法没什么毛病,但基本没有可操作性啊。父皇的女儿没多少,倒是儿子,超级多,每个皇子身边都有数量不等的暗卫,想要在短短几天内杀尽,根本不可能。
“其实我前……一直有个疑问。”夜玄忽然道。
云端装作没听到他的那个“前”字,她只是在想,他方才不会想要说前世今生吧,然后突然改口了。
他是不是想要跟她坦白他重生的事情了,如果真是,她该露出什么神情才正常,惊讶?恐惧?惊讶中带着恐惧?还是若无其事呢?
眼看云端的思维就要发散到天边去了,夜玄的话瞬间拉回了她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并没有要坦白什么的想法,又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当下,而不是从前,方才只是不小心而已。也许以后有机会,他会告诉她关于他所经历的一切,但绝不是现在。
“平王明明知晓母亲才是我的生母,为何从未用这个把柄来威胁我?”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他前世今生都疑惑的问题,前世平王到死都未拿这件事情攻击过他,今生亦然。要不是平王偶尔情绪激动时暴露出了他也知晓此事,他根本不会想到平王也知道当年的真相。
虽然这件事对他也造不成什么致命的打击,但终归会带来一些小麻烦,平王竟然愿意放弃利用这件事做什么手脚,真的是很令人惊讶啊。
云端不知道他这只是疑问,还是希望从她这里获得什么答案,但想想这件事也不属于不能说的范畴,便打算替他解解惑,不过不能让他知道得太轻易了。
“想知道答案吗?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大发慈悲,告诉你,如何?”
本以为夜玄会一口应下的云端便看到他眸中闪过一抹纠结。
嗯?怎么回事?他这是不答应?
夜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决定点醒她,“云儿,就算你不拿这个作为交换条件,只要你所说的,我何时拒绝过你?”
云端卡壳了,决不承认自己方才脑子也卡壳了的她恼羞成怒了,“那以前是你自愿,这次是我们的交换,就是你愿不愿意,都必须做到,那能一样吗?”
哎,她脱口而出的理由好像还有点儿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