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加起来都不到四十,长命百岁听起来有点滑稽。
可盛西浔说得很认真,还是很笃定这个梦的真实性。
他的男二上位计划中道崩阻,但心里的歉疚感却没有散去分毫。
盛西浔还是很害怕未来,他决定换一个目标——
把温淮期养得健健康康,亲眼目睹对方的幸福未来。
他没意识到自己以为的沉默其实是嘀咕,被温淮期听了个干干净净。
但温淮期没有打扰他,他发现盛西浔就算接受了自己和和黎小栗说的无数次不可能,仍然会笃定坏的未来。
这和盛西浔平时表现出来的灿烂恣意完全相反,仿佛他天生的向阳根茎断过一次。就算人工续上了,还是有保持着微妙的下坠状态。
温淮期问:“你刚才洗澡了吗?”
盛西浔:“你没听出来吗?”
说完他呃了一声,又觉得自己说了不太正常的话。
温淮期的声音含着笑,盛西浔有点不好意思:“那你呢,在干嘛?”
好像没什么好好说的,但又有很多话要说。
这种体验很新奇,盛西浔的好奇心又持续上涨。
穿书梦境的模版男二温淮期,也有一天一天走过的日常琐碎时光。
温淮期:“看月亮。”
盛西浔:“我也是。”
他想了想,又问了一次:“你说临江仙站遇见我,是哪年啊,我回国是从高二下学期开始上的。”
盛西浔的手机放在一边,坐在飘窗上看外面,他明明和温淮期开的是语音,但温淮期却说:“你先吹个头发。”
盛西浔哇了一声:“你是不是能偷看我?”
温淮期还很配合盛西浔的口气:“是啊,看到你头发都滴水了。”
盛西浔:“你等我五分钟。”
温淮期说了句好。
语音一挂,温淮期点开通讯录,找到了岑观的账号。
温淮期的微信通讯录人很多,分组特别详细,按照同学能细分很多,括号内还是一些比较好记忆的提示。
岑观的备注还是以前他的姓。
温淮期上次找对方还没改掉备注,现在顺手改了,发了一句:现在有空吗?
岑观正好剪完一块布料趴在桌上休息,发现消息提醒是温淮期突然就清醒了。
【岑观】:又有事?
【温淮期】:问问盛西浔高中的事。
【温淮期】:方便接电话吗?
盛西浔十万火急吹完头,钻进被窝的时候发现都快两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