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看着眼前的工具,一股恶寒顺着后背一路攀爬。
又一个疯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西装男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依旧选择矢口否认。
他没有身份证,之前的货都处理的很干净,警察没有证据。
只要他不承认,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听到男人的回答,温子墨完全没有要生气意思,反而对着西装男温和地笑了一下。
西装看看到男人的这幅神态,心里越发的紧张起来。
他常年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很会看人。西装男能明显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很期待他能狡辩。
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清脆的脚步声。慢悠悠地,一下接着一下,仿佛叩在了西装男的心尖上。
西装男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面前,狭长的凤眼在他身上扫视着,最终视线落在了他锁在桌面上的右手上。
温子墨弯下腰。
他看得很仔细,墨色的发丝下,只露出一个雅致的鼻尖。
西装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根处有两道伤。伤口很深,血痂两侧的皮肉向中间微微凹陷。
“这是小御咬的吧。”戴着橡胶手套的指尖轻轻描绘着结痂的伤口,“指浅屈肌腱断裂,小御应该是想彻底咬下来。”
西装男惊恐地握起拳头,又被男人一根一根的掰直,强摁在桌上。
“小御想做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帮他完成呢?”温子墨垂着眼,看着捏在指间的枯黄手指。
眼神迷恋且缱绻,仿佛在鉴赏着某种珍贵的艺术品。
一阵酸牙的骨裂声响起,男人捏住西装男食指第二根指骨的关节,反向用力一掰。
“啊!!!”西装男发出一声惨叫。
满是褶皱的手掌还贴在桌上,而食指的指尖却从中段的位置向手背的方向支棱着。
显然已经掰断了。
他的身体拚命挣扎,桌椅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嘘……安静。”温子墨轻声安抚着惊慌失措的西装男,“吴栓玉,或者你更希望我叫你吴经理。”
“不!不用!你行行好,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吴栓玉疼得隻喘粗气,怯懦地摇着头。
从来就没有什么吴经理,他没读过什么书,只是觉得自己赚了大钱,只有经理这种高高在上的称呼才能配得上他。
一把手术刀抵在了吴栓玉结痂的伤口处,沿着苏御的齿痕,一点点下压。
刀刃没入皮肉,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
“你拐卖的第一个女人,是你21岁的侄女。”
“卖了4000块。”
“最多的一次交易,是从一个闭塞的小山村里,以外出打工为由,一次性拐了11个女人。”
指根传来一阵剧痛,吴栓玉惨叫着,额角渗出一层冷汗,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这个男人,将他的底细全撅了。
“但是这些事情都是国家司法部门的工作,我并没什么兴趣。”温子墨垂着头,认真切割着吴栓玉的指骨。神情温和且专注,仿佛在为患者处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伤口。
“我隻想知道,在你拐走苏御的这段时间里,都做了些什么事,说了哪些话。”
“别,别切!我给您跪下了。”吴栓玉惨叫着,卑微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