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发小。”
张羡鱼生怕她又一时兴起闹什么幺蛾子,警告道:“他是个警察,性格比较严肃。”
蔺无水无趣的“哦”了一声,点头说好。
次日一早,张羡鱼就出门买菜。蔺无水也起得早,非要跟着一起出门。
张羡鱼内心是极其不情愿的,但是他永远也挨不过蔺无水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两人一起下楼,一路上接受了无数路人的目光洗礼。张羡鱼很想伸手挡住脸,从吴水跟着他第一次出门开始,小区的人就都认识他们了,并且不知道怎么的还默认他们是一对儿。张羡鱼又不能一个个去跟人解释这不是自己女朋友,只是个暂时借住的,只能这么稀里糊涂的认下了。
蔺无水反而一副坦然的样子,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万众瞩目的待遇,因为长期身居上位,面对除了张羡鱼之外的人,自然而然的会散发出不容抗拒的威严。当然,女装的时候,用冷艳高贵形容更恰当。即使身穿最简单的T恤短裤,也跟走秀的明星似的,甚至比起那些明星还更多了一分说不出来的气质。只要是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瞅上几眼。
一路上顶着各种或火热或羡慕或探究的目光买完菜,张羡鱼头也不回的往回走。藺无水抱着零食亦步亦趋的跟着,路过的人都要感叹一声,这小情侣感情可真好。
到家后张羡鱼去厨房里准备饭菜,蔺无水则换了一身方便见客的衣服,难得安分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十点出头的时候,204的门铃响起来,不等张羡鱼出来开门,蔺无水就已经热情的迎了出去。
张少郢不是第一次来这里,门一开,看见出来的是个高挑女人,顿时楞了一下,他退后一步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又看看笑容满面的蔺无水,迟疑的问道:“我找张羡鱼,请问你是?”
“你就是张羡鱼说的朋友吧?”蔺无水一点不生分的摆出了主人的款儿,错身将人让了进来,“张羡鱼在厨房做饭,你先坐一会儿。”
“你是……?”张少郢环视一圈,目光隐晦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他做了几年刑警,目光老辣,一打眼就能看出来这人跟他们不是一个生活层次的人,而依着张羡鱼的交际圈,也绝不会认识这样的人。
“吴水。”蔺无水微微蹙眉,张少郢自以为打量的很隐晦,但是在他面前也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张羡鱼的这个朋友,看起来不是这么友好啊。
蔺无水神情冷淡下来,在跟张少郢隔一位的沙发坐下。两人都不再交谈,心中各自思绪万千。张羡鱼端着炒好的菜出来,见他们两人都不说话,还以为是不熟悉冷场了,笑着给两人介绍道:“张少郢,我同村的发小。”
“吴水,我新认识的朋友,暂时借住在我这里。”
张少郢微微颔首,“你好。”
蔺无水轻飘飘瞥他一眼,也说了声“你好”。他一向只有对自己感兴趣的人或事才拥有一百二十倍的耐心。张少郢自然不在他感兴趣的范围内,而且一见面就表现的如此不友好,他连装的懒得装了,就差直接把老娘不欢迎你摆在了脸上。
张少郢也察觉了这微妙的变化,只有神经粗的张羡鱼还在为新老朋友做互相介绍,介绍完才想起来锅里还炖着汤,匆匆交代一句“冰箱里有饮料,想喝什么自己拿”就又钻进了厨房。
没了张羡鱼镇场子,蔺无水冷哼一声,懒洋洋的靠在沙发扶手上,故意把音效开到了最大,然后玩起了贪吃蛇。
最后一道蹄花汤也做好,张羡鱼开了两瓶啤酒,又给蔺无水拿了一瓶牛奶,喜气洋洋的坐下道:“快尝尝味道,有两个菜是我新学的。”
蔺无水瞪着面前的牛奶运气,一边张羡鱼已经跟张少郢喝上了。两人是同村又是发小,感情自然不必说,一见面就喝着酒聊上了。
蔺无水插不上话,只能找着空隙就刷存在感,一会让张羡鱼给他夹个菜,一会儿又找张羡鱼要酒喝,张羡鱼给他重新拿一瓶也不愿意,非要张羡鱼从自己那里倒一杯给他,张羡鱼面对他的胡搅蛮缠已经习惯了妥协让步,只得又拿个一次性的杯子给他倒了小半杯。
边上的张少郢看的直皱眉,锐利的目光扫过蔺无水,总觉得这女人是有所图谋。
“昨天打电话的时候,你说这房子有什么问题?”张羡鱼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张少郢回过神,道:“上次不是跟你说我在忙个案子吗。有一家四口人在家里被杀害,凶手却没有留下丝毫的证据,那家人生前就住这里。这一个月来我都在忙着到处找线索。”
说着他叹口气,“你怎么就搬进来了?听说这屋里还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