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离回到君府,君若亭就跳了出来,贼笑着看着君若离,“二哥,刚刚我出门回来。”
君若离盯着君若亭,一眼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不做理会径直往里面走。
君若亭如同烦人的苍蝇一般围着君若离身边直打转转,“哎呀,二哥,别总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嘛,嘿嘿,别人不知道你是谁,我光听他们形容你的样子就知道那个人是你了,除了你,还有谁没事整天摆着个冰块脸啊!我是不是很聪明呀,所以,看在我这么聪明的份上你就跟我讲讲当时到底是个什么场面嘛!我道听途说的总没有你这个当事人讲解的来的详细啊!”
君若离依旧只剜了君若亭一眼,不做声继续往屋里走。
被甩下的君若亭正要发挥缠人的功力时,眼疾地看见君若离置于身侧的双手开始慢慢握拳,君若亭当即就摆摆手,“哎呀,我好像还有事忘记去做了,二哥,你好好休息,小弟我就不奉陪了哈!”君若亭说完,三步并作两步逃了个没影了。
君若离回到自己的房间,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而后望着空水杯直发呆。脑子里回荡的是湘湘问他心上人是谁的事。
君若离苦涩地笑了笑,放下杯子。此时,君母来敲门,“若离,娘看见你回来了,有事想跟你说说。”
君若离走过去,打开门。“母亲。”
“嗯,怎么大白天的也把房门关着。”
“习惯。”
“你呀,性子这样孤僻为娘如何指望你成家生子啊!”君母摇摇头,叹道。
君若离扯开话题,问道:“母亲找我有何事?”
君母知道每次她一与君若离谈什么成家生子的事他要么就是不做声要么就是转移话题,久而久之,君母也习惯了,无奈地吸了口气说道:“是关于你大哥的事。”
“大哥?”
君母点点头,“从小你的性子就沉稳,做事也从不让你父亲与为娘操心,我们呐甚是欣慰,若离啊,为娘今个儿来找你,只是想个你说说,你大哥……他永远是你大哥,你做弟弟的在他有任何危难的时候一定要全力帮助于他,知道吗?”
君若离点点头,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怎么母亲还要特地重申呢?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特地跑来就为了跟你说这个吧?”
君若离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他的眼神已经告诉君母,他确实是有些奇怪。
“你性子沉稳办事可靠,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但即便这样,你大哥依旧将你保护的好好的,因为在他看来,你是弟弟,他做哥哥的就应该保护你,你哥哥也是个从来不喜欢将自己做过的事放在嘴上说的人,所以好多事,你都不知道,可是母亲却知道。”君母沉声说道。
在君若尘还没有当上左相的时候是住在君府的,所以有些事君母知道,而后君若尘当了左相有了自己的府邸,君母因为担心君若尘的安危,以及怕他的身份被人发现,曾经常偷偷地潜入君若尘的府邸,看看他是否安然无恙,也因此发现了许多君母本不知道的事,那些君若尘曾默默为君若离以及这个家做的事。
君若离没有出声,只是静静聆听君母娓娓道来:“你知道你六岁那年,你大哥为什么会鼻青脸肿的从私塾回来吗?”
“大哥说,别人嫉妒他长得好看。”
君母笑着摇摇头,“因为揍他的人是当时欺负过你的那个胖小子,你哥不如那时候有点功夫底子的你身手好,但是你哥嘴皮子比你能说,所以他想去找那人理论,想说服那人来给你道歉忏悔,谁知道,那人完全就是个野蛮人不讲道理,二话不说就直接挥拳头。那胖小子连你都能揍的直哭,何况你那斯斯文文的大哥。”
君若离沉默不语,遥想起当初他还笑过君若尘,说他长得太过好看一定会惹人妒忌的,果不其然因此被人揍了吧。
“当然,这只是小事,就像你十二岁那年生了场大病,那时你大哥本是准备好要去参加秋闱的,因为担心你的身体而放弃了那次机会,日夜守候在你身边,你当时昏迷不醒自然不知,不然以你大哥的一年封相,那就不是人人称道的二十岁封相,而是更为年轻的十七岁封相了。”
君若离喃喃说道:“那时候大哥说,是想再玩几年……”
“你可知,你那聪明的大哥也有糊涂的时候?那年你生大病,我们全家急的团团转,你大哥竟然还听信什么偏方说只要近亲之血三大碗什么病都好了,我们都不知道,当时你哥哥放了三大碗血的时候跑过来说你有救了,然后就因失血过多昏倒了,真是让我们吓个半死,你这还没好全他这又晕倒了,可把我们愁坏了。”
君若离抿唇不语。
“这些仅仅只是为娘比较深刻的一些,还有其他的为娘也就不多说了,为娘之所以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你大哥虽然表面上总是一副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很是骄傲的样子,实际上却是比任何人都在意他身边的亲人。若离,若是以后,你大哥……他……你帮着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