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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页(第1页)

深山老林中总让他感到安心,不必刻意装出妖媚的样子蛊惑人,不必提心吊胆地防备暗中的威胁。山里总是有取之不尽的资源,如果有人潜入……他布置在木屋周围的小虫子们会是他最忠诚的护卫。哦,最忠诚的还有癸仲那个笨蛋。回忆着那家伙光着身子呆呆躺着任人摆弄的样子,少年眼睛又有变红的趋势。无意中瞥见夹杂在杂草中一株叶子狭长的植物,许骏愣了下,走过去将其摘下抓在手里。好像仙茅草能壮阳?他低头看看自己只堪一握的小腰和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歪头打量着手里那根草。我要不要……吃了它?书里说以形补形,如果……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得黑了脸,少年嫌弃地丢下那株草,骂着许骏你没救了快步走开。可没走几步他又转了回来,壮阳的……给阿仲吃也不错?自己吸了他那么多次,该给他补补?脑中自己和死士身体的对比图一闪而过,想想好几次自己吻得面红耳赤死士却脸不红气不喘一副淡然模样,许少爷恨恨跺了跺脚:他那么壮,还给他补什么!挑挑拣拣转了半天,倒是寻到几样能治疗癸仲伤势的草药。腰间挎着装草药的布袋,许骏手里抓着条倒霉的长虫揉个不停:记得死士怕虫子,他这些天都没顾上和宝贝们亲热,这次他还带来几只虫子回来——虽然比不上山庄里养的那些,却勉勉强强能合乎心意。没买太大的水缸,屋子里只有几个死士削出的木桶供人使用,不想再在这些小事上浪费癸仲的时间,许少爷体贴得走向小河,准备将草药洗干净再回去。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下来,双眼放光直直盯着前面。他的死士刚脱了衣服,河水刚没过膝盖,癸仲正一步步走向河流中间。深秋的河水冰冷刺骨,他身子偏凉每次下水前都要纠结半天,可这些似乎对他的死士毫无影响。许骏眨眨眼睛,看死士精实的身子逐渐没入水中,发现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又精神了起来。死士一向警觉,许骏担心靠近了被发现自己偷窥会失去身为主人的威严,他想了想,坏笑着从布袋里掏出只刚抓的会游水的虫子,驱使着它朝前爬啊爬啊爬。可怜的死士对不远处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表情木然地站在河里清洗身子。又不是娇滴滴的大姑娘,只要不当着主人的面清洗,他就不会感到窘迫。癸仲小时候跟父亲学过这边的方言,乡音交流会让人感到亲切,他只说娘子病了没法做饭,热情的村民对他毫无戒备,边骂着他娘子称赞他体贴,边手把手交给他好几样简单易上手的菜式。满是情|欲痕迹的身子上又被油烟侵染,见天色尚早,他就来了这里。前几日不敢让主人久候,只简单擦洗了身子,现在终于能好好洗洗。癸仲将长及尾椎的头发弄到一侧,细细揉搓,尔后弯腰潜下水去,将头发冲洗干净。由于主子的爱好,他每次洗头都洗得很细致,但是并不认为自己这干硬的头发有什么令主子爱不释手的魅力。也许主人只是觉得干的时候抓个东西会比较舒服?癸仲自嘲地想着,将头发盘起来,开始清洗伤痕累累的身体。青青紫紫的斑痕经冷水刺激后显得更吓人,粗糙的大手随意地扫过身体,留下一片水迹,水迹在麦色皮肤上逐渐凝结,汇聚成一滴一滴重回河中。许骏闭眼感悟着脑中的美景,难耐地吞下口水。他握紧了拳头,压抑不住心中的欲望,进一步驱使虫子游到河里,一点点靠更近。死士专注清洗的部位从四肢躯干逐渐转向某些敏感位置,曾被他残忍地剔去毛发露出本色的部位已经快要恢复原样。癸仲用手揉着根部,手指有意无意地碰上圆球,正思考着什么。记得主子高兴时会齐根含住他这里,主子又该是厌恶这些毛发的,要不要识相些赶在主子命令前……目光扫过石头上的衣物,衣服里藏着他极少离身的匕首。如果……他有心取来匕首重新将那里剃干净,可一想到青天白日下朗朗乾坤中,要光着身子在做如此不知廉耻的事,就又犹豫起来。犹豫不该属于死士这种存在。癸仲明白他不合时宜的心思再次显露出来,顿时不再犹豫,站直身子走向巨石。忽然,死士神色一凛握住匕首朝后刺去,刀尖准确无误地戳到只细长腿带翅膀的昆虫。癸仲皱眉:被窥探的感觉如此明显,怎得竟是只虫子?一直以为自己对这些东西的惧怕已被压下,原来还是那么敏感。果然是安逸久了,能力就会退步么?股间的胀痛从未消停过,癸仲冷哼一声将被刺伤的昆虫抓在手中,收紧拳头。“啊——”脑中被挤压撕裂的剧痛让专心致志的许骏叫出声来,凄厉的惨叫顿时激得林中无数飞鸟纷纷展翅。癸仲听见少年的声音,顾不上其他赶忙蹿上岸,循声飞掠过去。他猛地站住脚,只见他的少年主人蹲在树后抱头呼痛,直直对着的正是先前自己洗澡的位置。疼痛减缓,许骏站起来正要出言呵斥,却见死士怔怔望着他,身上的肌肉鼓起勾勒出漂亮的线条。他尴尬地叫了一声,却见死士缓慢却坚定地对他伸出拳头。拳头在他面前展开,摊平的手掌里,躺着一只被捏碎了的长腿虫子。☆、虫噬56秋风瑟瑟,吹动了少年绑在脑后的青丝,却动摇不了死士仍滴着水珠的长发。癸仲站得笔直,眼睛里满是愤怒与失落交织成的复杂情绪。他光着身子站在风中,皮肤上起了一层层的小疙瘩,胸前淡红的两点和身上的青紫痕迹也更显得突出,然而这并未减弱他的气势。没有卑躬屈膝的请罪,明明白白的质问态度让死士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威严——这从某种程度上减弱了他本就泄露的不多的失望,也减弱了少年心中的隐隐怜惜。许骏本就比死士矮大半头,这下子癸仲不低头迁就他,他只好去仰望死士。许少爷扫了癸仲一眼,又垂眼看了看癸仲手中已经死掉的虫子,将目光转向男人锁骨部位,冷冷问:“谁教你这么对着你主人?”癸仲身子轻颤一下,但他的眼睛却始终直视着对面的少年。闻言,他将手掌又摊得平了些,用特有的低沉嗓音说:“事出紧急,请问主人来此何事?又为何痛呼?”少年眼中闪过一缕惊恐,他原以为是偷窥被死士发现,怕丢人才装作强势先发制人。可谁知向来唯唯诺诺的死士竟不吃他这一套,也大胆地质问起他来。而且……从死士的问话看,他在意的根本不是被人偷看洗澡,而是手里那只虫子。被发现了?许少爷目光犹疑着,不知该停在哪里,一时有些色厉内荏,勉强道:“我来此作甚……与你何干?”“这虫子是否听命于主人,主人是否……”“废话!它当然听我的!”虽然不知何处漏了马脚让死士看出端倪,许骏从未在死士面前掩饰过他擅长控虫的事实,但仅凭这点就认定他和虫子的关联太过武断,不属于死士的性格。不断告诉自己只有尹蜚知道他的身份,许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只要不让死士知道自己真身,其他又有何惧?想到这儿,他的声音多了几分暖意,邪笑道:“生气了?我叫它过去的,要不怎么看得到阿仲曼妙的身姿?”死士似乎愣了下,然后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脸红,神色反而更冷了几分,咄咄逼人道:“主人真的只是为了看属下?”许骏想不明白他生什么气,可本来自己就理亏,再想到忍耐力极强的死士被气成这样一定少不了自己的关系,想来想去气势竟弱了下来。少年举起腰间的布袋,跺跺脚梗着脖子解释:“我采了草药准备来这儿洗净再带回家,谁专门过来偷看你了!”眼里的愤怒逐渐被疑惑所替代,癸仲直直盯了状似撒娇的美少年半天,忽然收敛气势单膝跪地,“属下冒犯,请主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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