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物!石松以掌为刀,运气向那里劈去。然而那异物似没有重量,轻飘飘的并未被斩断。是纱帐?经历的温柔乡不多,他却知道美貌少男少女的寝室中有这些东西。是卧房吧,石松急迫地叫着,“宝贝别跑,哥哥疼你!”抓到了!五官开动,石松一把抱住面前泛着淡香的可人,可惜用力过大,只扯下一片薄纱,连带着自己也摔了一跤。爬起来,接着找,“君儿……好君儿……”扑——摔倒再扑——再摔倒锲而不舍,屡败屡战,不外如是。记不得摔了多少下后终于大功告成。可人儿身上滑溜溜的触感提醒他此人的衣物已尽数被自己扯下,石松只觉得心中的狂兽叫嚣个不停。占有他!狠狠占有他!“啊……啊……哥哥怜……惜……怜惜君……啊!”“宝贝儿,快叫!叫!”“啊……啊……唔嗯!”日落月升,点点烛光代替了日头,烛光熄灭,朝阳刺目的光芒又提醒石松新一天到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记得自己一次次将娇呼的美少年贯穿。……许骏早就停了下来,靠在石壁上欣赏着某人的丑态。他身边不远处,站着时刻准备协助他的尹护法。尹蜚从许骏开始施术便静候在一旁,他本对这种把戏不屑一顾,但因为施术人是自家徒弟,也就赶来了。与其说是协助,倒不如说他是来看热闹。可这热闹却让他看得毛骨悚然。石松老道心思简单为人粗豪直爽,不爱钱不贪色,不能如多数反对者般威胁加收买。说不爱钱,只因为门派对这等长老本就有不少的孝敬,他又喜欢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帜,钱花光了就去当地富户那里顺些银钱玩乐,手头从未缺少过银钱。奈何他身份特殊背景强大,许正豪收买不成,又不敢冒然将其杀了。暂时还能将人关着,但时间一长此人必成隐患。尹蜚早叫人查过,石松不贪床笫之欢,对少年男子更无特别爱好,可就这么一个人,竟被他徒弟迷得七荤八素。起初这人还知道摇头掐身唤回神智,到铁链被除,这人就变得呆傻许多。尹蜚接过徒弟用完的钥匙,再抬头就发现一直骂个不停的粗豪汉字盯着玉佩傻笑不止。再然后……这人竟爬起来走路,如喝醉酒一般,踉踉跄跄地没两步就摔倒。倒了爬,爬了倒,直到抱住那堆锁链凑过去狂啃。自家徒儿起初还配合地叫两声,后来干脆连动作也停下来。不大的石室里,除了两个看戏的家伙,就剩下抱住锁链拱个不停的男人。尹蜚不愿再看,只得扭头看向笑得天真无邪的爱徒。许骏得意地挑眉,然后蹲回去,温柔地朝处在臆想中的男人口述着一幅幅夏日行乐图。从云翔山庄,说到庄外的山林;从庄里侍寝的少男少女,说到山中传说的精灵鬼怪。尹蜚不由又将目光转回,却见地上的人动作越来越缓慢笨拙,终于头一歪,不动了。许骏拍手,又挑衅地回望目瞪口呆的师傅。“结束了?”害怕破坏到徒弟的劳动成果,尹蜚用口型问。许骏摇头,又在尹蜚露出失望的神色后冲着他做个鬼脸。“你是谁?”少年一巴掌拍上石松脑门,扬着下巴问道。“石松”“许正豪是谁?”“王八蛋”“呸!许正豪许庄主招待你吃喝玩乐,是你的好朋友!”“武林盟主是谁?”“王八蛋”“我——”眼看许骏就要朝人天灵盖打去,尹蜚一把将被惹毛的爱徒扯开,学着许骏的样子蹲下问出问题,再一一给出答案,直到每个都准确无误,才扭头冲郁闷中的徒儿示意。许骏点头,干脆地点了男人睡穴,出声道:“弄完了!给他刷洗干净,丢到山里就行。鬼月还没过完,要是哪只孤魂野鬼能收了他,就更给我们省事儿了。”尹蜚看看风一样飘远的少年,再看看歪倒在地上的石松长老,嘴角抽个不停。☆、起波澜19起波澜石松的事情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打听到他在山里转了几天就离开苍云山继续云游后,许骏没了再关注这事儿的兴趣。天气酷热,少年整日窝在庄子里练功疗伤,偶尔逗逗身边的死士,偶尔再被自家师傅逗逗,日子过得好不惬意。而这天,他刚被叫进议事厅里,便发现此处气氛很不寻常。少年拘谨地坐在给他留的位置上,一言不发。“许骏,此事交给你处理。小心做事,切不可叫武林同道小觑。”“属下明白,”前一刻尚在神游的许骏立即单膝跪地,“愿为庄主分忧!”庄主许正豪不着痕迹地将议事厅里的众人扫了一圈,肃然的脸上逐渐浮起几许笑意,冲许骏吩咐道:“你且下去,详细事宜让尹蜚说予你听,尽快出发。”“是,属下告退!”许骏躬身后退至门口,转身时终于忍不住弯起嘴角。想到此刻不是该高兴的时候,少年深深吸气,可意识已经跑到了熙熙攘攘的集市酒楼中。雀跃的心情平静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尹蜚的小院门前。“又能出去祸害人了,”尹蜚依旧抱着本书靠在躺椅上,看许骏进门,嘲弄道,“你很开心?”“徒儿不该开心么?”许骏试图上前窥探是什么书让他的师傅津津有味地看了这么久,可惜还没靠近,就又一次被书卷砸了额头。“嗷呜——”“开封郑氏,”尹蜚示威般斜睨着不住揉脑袋的少年,“与云翔山庄不相上下的武林世家,哦——若我们没有什么盟主令,许家纵是拍马也比不上郑氏。这样大一个家族,几乎被灭门,你还开心?”“灭不灭门与我何干!”许骏毫不在乎地甩甩头发,蹦到尹蜚面前,比划道,“何况干爹说像是邪术,邪术耶!骏儿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别人用邪术呢!”“死者全身暗黑,苟延残喘的几个据说也面无人色咯血不止。”尹蜚放弃般将卷起的书丢在一边,扶额道,“而且据消息称,郑家大宅附近已有不少人也是这症状,现下估计已经人心惶惶了。”“中毒瘟疫什么的,不是该找官府?”想象着尹蜚描述的惨象,许骏终于皱起了好看的眉,“干爹跟着瞎折腾什么!”“怎么叫瞎折腾,武林门主自然要对武林负责。何况……郑家小姐与大公子订了娃娃亲,如果没这档子事儿,过几年她就是我们少夫人了。”许骏瞪大了眼睛,脑袋里不住地想着俩小孩谈情说爱的若干场面,“哦,那我岂不是还要替少夫人讨回公道?”“乱想什么!”再一次决定无视不成器的徒弟,尹蜚顿了顿,“去开封调查的不止你一人,江湖上能人辈出,你遇事切忌硬抗,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你只需弄明白害人的是什么东西就成,若能带回来更好,带不回来也别逞强。”看尹蜚说到正事,许骏没再捣乱,认真地点头后请教道:“师傅觉得那是什么毒?”“不是毒,是蛊。”看着对面大眼睛里写满为什么的少年,尹蜚痛苦地继续扶额。“为什么?”嫌弃地将头偏向一侧,等许骏口中的分析猜测都说完,尹护法才淡淡道:“直觉”大半辈子接触毒药虫蛊而形成的……直觉。“这可是我本行!”被打击到的美少年出声抗议,“我都没认出来你凭什么说是蛊!何况什么蛊这么垃圾,还会伤及无辜。”果断无视了嘀嘀咕咕的美少年,尹蜚端起茶盏,“可要安排人跟随?”“我自己——呃,我带癸仲去就行”许骏摇着头,跑出了院子。他这才想起除了初入江湖的时候有人陪同,之后外出自己都是一个人。现在,终于有属于他的人了。少年嘴角不由翘起,眉眼都弯了起来。一路思考着什么蛊能造成尹蜚说的效果,许骏没想出答案,却撞上了人。少年循声低头,跌倒在脚边的人正撑着身子视图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