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越来越稀薄,贺年仰起头大口喘息,男人湿热的吻又落在耳侧,他手慌脚乱的从储西烬怀里挣扎出来。腿软的厉害,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与压迫感将他包围。贺年只觉得小腹又酸又涨,反应过来后,羞愤欲绝,差点从床上窜起来,又有点儿委屈。“……先生,这怎么办,你快松开呀。”储西烬睁开眼睛,碰了碰他滚烫的脸颊,不但没松开,抱得更紧了,两具烫热的身躯顿时贴在一起。“我帮你?”贺年心跳的快要炸裂,耳中轰鸣。储西烬覆身上去,用手臂将人禁锢在身下,低头在贺年额头落下一个安抚性的吻,呼吸炙热:“小年,这也是你喜欢我的一种表现,不用不好意思,你只需要感受就好。”“……”凌晨一点半。静悄悄的卧室里,响起无意识从唇缝里溢出来的声音,软绵绵的,很可爱。贺年额头满是汗水,后背死死陷入柔软的床垫,他用腿抵住储西烬的肩膀,手指间滑入发丝,整个人发抖几乎要哭出来。“先生,不要……”“是你自己要的。”储西烬呼吸很重,又抬起头去吻他那湿润饱满的唇,最后非常克制的亲了亲贺年汗津津的额头。床单被收拾干净,贺年也差点晕了过去,一点儿力气也没有,片刻他听见响动,储西烬起身一言不发的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2-09-0914:07:33~2022-09-1300:43: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蓝莓咘丁-18瓶;吃胖整个世界、32664542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f市的冬天很冷,从十一月末开始,连续下了两个月的雪,天寒地冻,平均气温零下七八度。寒假前两天赶上储西烬去英国出差,司机把贺年送回别墅,屋外暴风雪呼啸猖狂,张口呼的都是白气儿,他搓搓手朝着车子挥手。“李叔,辛苦您了!”李叔笑着摇摇头:“小先生你快进屋吧,外边儿冷,可别冻感冒了。”目送车子离开,诺大的别墅只有他一个人,显得格外的空荡,贺年蔫巴巴的把行李搬上楼,直接倒在了大床上,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学校里连上了十来天的课,好不容易熬到假期,先生又出差一个礼拜,两人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手机振动,贺明兰打电话过来,临近年关了,意思是想让儿子早点回里城,发了红包让贺年提前买票,絮絮叨叨的说了些家常,已经在置办年货了,买了很多好吃的,夫妻俩就盼着他回去。挂完电话,贺年打开买票的软件,车票果然很挤,往下一滑,几乎全是满座,只剩最后两张高铁票,还是别人退的,他赶紧选了时间靠后的那一张。下周三,15:25。还有五天时间。贺年心情更低落了,这样算,他可能等不到先生回来,就要回里城了。窗外的天色逐渐暗下来,肚子发出抗议咕噜噜叫,贺年跑去厨房煮了碗鸡蛋面,热腾腾的汤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书房里格外安静,二十天的假期,平均下来,每天几乎有五六张试卷要写,除了时间自由,其实跟在学校没什么区别。外边儿的路灯亮着,从落地窗看出去,一片片雪花打着旋儿轻盈扬落,落满了枝头,白茫茫。贺年起身,双手贴在玻璃上,有些凉,眼睛却亮亮的,里城很少下雪,他拍了照片给先生发过去,等了会儿见没回,便收起手机进了浴室。拿换洗衣服的时候,贺年站在衣橱犹豫了很久,最后跟做贼似的,拿了件不属于他的大码衬衣。浑身的疲惫在洗完澡后,好像消散了些,只留下淡淡的困倦。贺年吹干头发,软绵绵的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挣扎了会儿,又穿上拖鞋把龙猫公仔搬到了主卧,这样不至于太孤单。他躺在龙猫的白肚皮上,抓着手机划拉几下,昏昏欲睡,闷头忍不住小声低估起来。“还不回消息……”鼻间萦绕着淡淡的白檀雪松味,他不禁低头嗅了嗅,闭着眼睛用手指细细捻着身上的布料。衬衣料子柔软亲肤,光泽饱满,挨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贺年脸上浮起薄红,有点不自在。忽然,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愣神。先生打来的,还是视频通话。贺年咽了下口水,做贼心虚似的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只露出脑袋来,他找好角度接通电话。“在做什么?”储西烬的声音有些慵懒,望着视频里的人,嘴角染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