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撞进先生滚烫的怀抱,嘴唇擦过胸口丝滑的布料,酥酥麻麻的有点痒意。被男人以绝对保护想姿态圈进了怀里。“再不睡觉,天都要亮了。”贺年短暂丧失语言功能,身体僵硬许久,才木木的收回抵在男人胸口的手,闻着男人身上令他安心的味道。两人贴在一起,彼此的体温交融。很烫。“先生,你是不是经常睡不好?”贺年问出了心中所想,只要稍微用点心就能发现,书房的灯经常亮到凌晨,或者更晚。“有一点儿吧,不算严重。”“……哦。”贺年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他小心贴上男人的脖颈,脸红扑扑的,想找个舒适又属于自己的位置。安静的空气中,只有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在耳边响。实在是没什么睡意,贺年想转头看窗外,动作间嘴唇擦过男人的喉结,真实的触感无法忽视。他自己也懵了,瞬间脸红到耳尖,羞的想在枕头上撞死算了。“先,先生……”贺年顶着剧烈的心跳,慌张抬头,纤长的睫毛扫过储西烬的下巴,那双眼睛还是和平时一样,又圆又亮,此刻像是含着一汪水。“故意的?嗯?”储西烬低了低下颌,稍稍抵住他的脑袋,不让他乱动。热热的呼吸喷在男人的下巴上,贺年觉得空气稀薄,脑袋发晕,迟钝的为自己辩解:“不,我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想白占我便宜?”储西烬看着那截白皙的脖子,下边是漂亮的锁骨,清新的水果味在笔尖萦绕,引诱人去好好品尝一番。贺年像是被蜂蜜糊住了嗓子眼,支支吾吾的,半天挤不出完整的音节。没有想白占。时间被拉的格外漫长。脖颈一热,储西烬的唇瓣贴在贺年的皮肤上,濡湿的,烫热的……喉结被吸允了一下。贺年浑身都在抖,差点呜咽出声,电流一般的感觉从脚底窜上了后腰,他攥住男人的睡衣,难耐的挺直脊背。无措的两声重喘,带着颤音。储西烬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一只手扣住腰窝,无处逃避。“……先生,有点疼。”贺年缩缩脖子,脸上满是春潮,眼神飘忽的厉害,定不到一个焦点,男人闻言动作变得温和,一下下安抚似的轻轻吻着。窗外阳光刺眼。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醒来大床上只有贺年一个人,脑袋懵懵的,他看了眼时间,没想到才七点。起身的瞬间察觉到冰凉的触感,贺年捂住发烫的脸,飞快的检查了一下,床单是干的,只是睡袍濡湿了小块。他掀开被子跳下床,做贼似的溜回房间,刚进门就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门口的脏衣篓里随便搭着运动服。先生是起床运动完,怕吵醒他,所以来次卧洗澡?贺年着急换裤子,顾不上那么多,猫着腰跑回床上,书包里带了换洗的衣服裤子,他抓起一条白色的内裤,又瞄了眼浴室。虽然隔着门,但一想到里边的人,他就羞红了脸。还是回主卧换吧,还能顺便洗了……路过浴室,贺年恍恍惚惚听见一声克制又性感的闷哼。他停住脚步站定疑惑了下,片刻后大脑一片空白,哗啦啦的水声几乎把他砸晕了。先生好像在……做那个!贺年屏住呼吸,觉得自己的耳朵要着火,他放轻脚步,轻轻“吧嗒”关上门,然后跑走了。厨房里传来食物的香味,酱肉饼在锅里发出“滋滋”声,旁边的粥已经煮好了,咕哝咕哝冒着热气儿,岛台上还有两盘凉菜,跟一份肠粉。脑海里那声影忍的闷哼挥之不去。男人晨间活动,属于正常生理现象,而且先生每天都坚持健身,那么健康肯定会有需求……贺年动了动喉结,脖子上还留着浅红色的痕迹。“嘶!”思绪太乱,不留神滚烫的油腥溅到了胳膊上,很快白皙的皮肤被烫红了。储西烬从楼上下来,已经换好了衣服,面色如常,看清贺年捂着胳膊,大步走过去问:“怎么了?”“没事,被烫了一下。”贺年说着去关火,储西烬拉着他的胳膊,用凉水冲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小片红消失为止。指腹轻轻贴了下皮肤。贺年看着男人眉头未蹙,认真的盯着自己的手臂。实际上,又哪有那么严重,做饭被溅到油腥是多么平常的事情。但被人珍视的感觉让心里又涨又甜。储西烬松他的手臂道:“小年,不用这么辛苦,饭店会按时送过来。”说完男人看着桌上精致的饭菜,觉得有些不妥,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