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无数火盆,燃烧着烈焰,他地手也象着了火,烫得灼人。“你……真得愿意?”他沙哑着,不确定地问。“嗯。”我闭着眼点了点头。他不再犹豫,俯身含住我的唇,舌尖灵活地滑进去,在我嘴里轻轻搅动。我热烈地回应他。他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大手落到我胸脯上,隔着衣服,轻轻地,熟练地揉捏着。一阵传遍全身,我情不自禁地迎上去,环住他的脖颈。火热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他的动作极尽温柔,解开衣襟,褪去外衣,身上涌起一阵凉意,我蜷曲身子,用力抱紧他。他把我压倒在榻上,俯身我的脖颈,胸口,滚烫的手从双肩,锁骨上扫过,沿着雪白滑腻的肌肤一直往下,滑到小腹上,抓住我的腰带,猛地一把扯开。腰上一松,我轻轻呼出一口长气,他突然停住,拿起一样东西看了一眼,是那块黑色地玉璧,他只是看了看,立刻把它丢到一边,看着那玉璧滚到脚边,心莫名地颤动了一下,我闭上眼睛,更紧地抱住他。他的大手,开始在我身上来回的揉搓,我地肌肤应着他地抚触阵阵燥热,抑制不住地轻颤。被他不停地亲吻揉捏,我只觉得浑身无力,四肢瘫软,碎吟出声。“灵儿,你喜欢我吗?”他吻着我的肌肤,沙哑地问。“嗯,我喜欢你,你爱我吗?”我抬起朦胧地双眼,看着他。为什么要在出征的前夜,把自己给他,是我欠他太多了吧。我对他,始终只有怜悯和感激,没有爱呢。用我地身体报答他一直以来的深情,我觉得并没有错。他为我付出了太多,我不可以这样无情。昌平君是欢爱地高手。一个合格的情人,他娴熟的动作,成功地调动起我所有的热情,我只觉着嘴唇干涩,呼吸困难。“爱,永远爱。”他喘着粗气,眼里掺杂着原始的强烈。“那么。开始吧。”我主动伸出手,解他的腰带,我很紧张,双手因为紧张而颤抖,他的腰带,象跟我闹别扭一样,怎么都不能解开。他笑了,握住我地手,笑着摇了摇头。俯身在我唇上吻了吻,自己动手脱衣服,我侧过头,不再看他,看着那块滚到脚边的玉璧,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冷气,闪烁着冷冷的光泽。思绪突然飞得很远,远到千里之外的咸阳王宫。“知道这颗星星叫什么名字吗?”耳旁响起他温和的声音。“什么?”“灵惑。”“灵惑?”我看着那颗星。“为什么叫灵惑呢?”“因为寡人叫它灵惑,所以它就是灵惑。”他很认真地说。“原来是你。今日怎么偷偷来见寡人。是因为思念寡人吗?”他的语气透着明显的惊喜。“王上,臣妾……。”“这几日寡人忙于国事,冷落了你。你可曾怪寡人?”他伸手拥我入怀。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箍着我的腰。我不自觉地摇头,拼命摇头。我怎么可以想他,我为什么想他。昌平君突然松开我。起身,面无表情地把被子盖在我身上。盖了好几层,开始穿他地衣服。我愣住了,拥着被子,坐起身看他。他整好衣冠,背过身,没有看我,淡淡道:“我不想和一个女人上床的时候,她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隐隐的苦涩,苦得让我无法承受。我咬牙轻道:“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一时失神,对吗?”他低声问,突然回头瞪视着我,声音明显变得激动:“我想要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的心。一个躯壳,有什么意义,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他静静地看着我,看了许久,表情终于渐渐缓和下来,过来为我更紧地拢了拢被子,低声道:“今晚我就不回来了,你好好睡吧。”他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抑制不住地苦笑出声。越是得不到的,越强,越是握在手中地,越不知道珍惜……古老的传说,竟然在我身上应验了。我真得好恶劣,越来越恶劣。昌平君一夜未归。我独自一人守在窗前,望着窗外渐渐发白的天空,呆呆地出神。下了几天地大雪停了,阳光反射着雪光,竟有些刺眼。昌平君说过,不让我送他,说是离别太伤人。我悄悄地去了,躲在马车里,隔着帘子往外望。五千骑兵,都是代国地精锐,他们即将踏上征程,去迎接那场注定要失败的战争。陶文说不能改变历史。其实,历史当真会改变么?我地穿越,荆轲的刺秦,甚至秦王攻燕,莫非,都是历史早已注定,莫非,本来就是历史。只是,历史上没有记载秦王有多少妃子,自然不会留下我地名姓。也许,我早已是历史的一部分。如果当真如此,那么,徐福会死吗?他地结局写得很清楚,率领五百童男童女,出海寻觅仙丹,从此一去不复返,如此清楚的历史,是可以改变的么?我当真杀得了他?这一次,我真得不敢确定了。最终的答案,在上帝的手里。望着昌平君带着五千骑兵,渐去渐远。我心里没有太多担忧。因为我知道,昌平君一定会活着回来,历史写得明白,楚王负刍被俘,项燕立昌平君为楚王。对于他,我很有信心呢。马车在将军府门前停下,我惊讶地发现,王宫的马车早已在那里等候。“王上召夫人入宫。”侍女上前,谦恭地说。他为何要招我入宫,在昌平君离去的时刻,为何?天意弄人“王上说,将军远征,所以接夫人进宫小住。”侍女接着说。我轻扬唇,笑了。他是怕我寂寞么?其实,一个人待在将军府,并不是那么可怕的,没有了离姻加害,我还有什么怕的呢。我不想进宫,不想面对那个我已不再爱的男人。“我身体不适,就不去了,替我转告王上,多谢他的美意。”我擦过惊愕的侍女,转身进府。不是我不怕死,而是因为我太了解赵嘉,以他的性子和人品,绝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只要他肯遵守毒誓,我并不担心什么。更何况,他有太多的顾忌,有太多比我更重要的东西,牵挂着他,占据着他的心,这个男人从来不是为自己活着。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宫里再没人来接我。不过,几天后,我听侍女说,南姬回来了。奇怪的是,她回来以后,没来找我,而是独自呆在后院。我问了侍女。说南姬在花园里看锦鲤。便起身去找她。远远地看着两个侍女侍立着。南姬坐在池边出神。侍女看到了我。正要行礼。我抬手止住她们。偷偷挪到南姬身后。蒙住她地眼睛。哑声道:“猜猜我是谁?”南姬笑了。笑声干涩:“还能是谁。当然是芷姜妹妹。”“这么容易就被你猜到。南姐姐好聪明啊。”我假意叹道。南姬表情苦涩:“不是我聪明。是因为。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朋友?当真是朋友吗?若知道我地身份。便不是朋友。而是敌人了。她说到这里,突然扭头看我,表情有些怪:“芷姜,你的面纱下面,果然是一张丑陋地脸吗?”听她地语气。似乎听到了什么,猜到了什么,也难怪,那天赵嘉当着所有人的面抱我上马,亲密之态暴露无疑,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暧昧。果然是藏不住的呢。我坦然地笑了:“其实,丑陋也罢,美丽也罢,对南姐姐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芷姜是王孙尹的妻子。南姐姐是大王地夫人。井水不犯河水。南姐姐又何必非要弄个清楚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