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干脆现在直接走得了。”栗柏笑着出馊主意。
“他还在上面拍照,笑死。”莫可琳道。
秦利帆根本不觉危机,对身后在密谋着干坏事的几人的计划充耳不闻。
尹洱也被引去注意,之后便见秦利帆扭回身后瞪大眼睛歪头,迈几步后蹲在边缘可怜兮兮。
“不敢走啊哥们。”
“不敢留我一个人在这儿啊。”
他拄着胳膊在那儿挥了两下手。
顾声瞧他果真可怜,给他提了一条出路:“叫声爸爸我们就过去接你。”
“不敢啊。”秦利帆更是苦着脸,将手捂在脸上做掩面痛哭状,将诙谐的意味表现得淋漓尽致。
莫可琳把包往尹洱怀里一放:“来给咱帆总拍张照,这可是历史性的一刻。”
说完果真举起手机咔咔拍了好多张。
秦利帆也属实是无奈住了,知道他们几个只是开玩笑,便撇着嘴安稳地在那儿等着。
离时容易,来时难。
那不显湍急但还算有些规律的水流阻碍着秦利帆回船的道路。
等到终于再次靠岸,宽远的天已又昏了好几个度。
他刚上船就开始过河拆桥,不满地哼声挽回自己本就寥寥的尊严。
“没了我,你们几个都回不了家。”他朝面前几人一一指过教训,说罢还掏出兜里的钥匙晃晃指证,“车还在我这儿呢,难不成你们还想飞着回去?”
“我们可以打车啊。”莫可琳摊摊手。
“对。”顾声也跟着应和,甩甩酸累的胳膊,将木槁又还到了秦利帆手上。
“谁都不打算陪你,你就自己往这青龙湾睡觉得了。”栗柏调侃,趁着谈话间隙稍休息会儿。
莫可琳看出他有些劳累,便起身接替他的位置。
“睡个屁,还要去山上逛逛呢。”秦利帆依旧固执。
扭头往后一看,瞅准方向后,木槁抵住近岸漫水的石块,一施力,船头歪了大半。
这慢慢悠飘行的木筏,恐怕便是要有人存着目标又甘愿奉献出稍显童真的幼稚,才能勉强提供些乏味的乐趣。
微风吹拂着河岸边的柳树轻摇,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水汽,洗涤得眼前的画面总是清晰。
在船上不能常看手机,再加上此次出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与朋友相处。
尹洱将自己总是兜转到别处去的心思收回。
看青绿河面上一跳一跳的虫豸,拖着轻盈的身躯蹦向远方,看振翅的蜻蜓从每个人头顶掠过,渐渐不知去向。
“尹洱过来试试。”秦利帆在前方叫她,扭头看来的脸上尚带着欣喜。
尹洱点头,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