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易溪没了人对踹,很快就安分了下来,也不踹人了,就下瞎滚下转。可是他单裹着一床被子,也赶不走李长安被窝里的暖气,所以李长安睡得还可以。不过“二阳,你是不是昨天趁我睡觉的时候报复我了?”时易溪看着自己腿上的青紫,一脸震惊地看着席洛阳。“你有让我半夜不睡觉折腾你的资本吗?”席洛阳翻了个白眼,心情老大不好地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昨天晚上你半夜乱踢人,把我和那二傻子腿都要踢瘸了。”“不是。”时易溪抓抓脑袋,表示很不理解,“我和他中间不还隔着个你吗?我怎么踢到他的?”席洛阳心虚了一秒,然后一脚揣在时易溪的屁股上:“给你十秒钟快起来!”说完他就走了。“别啊!”时易溪现在可怕一个人待着了,他倒不怕鬼,可他怕鬼让他去死啊。相比男生们的速度,李清卿和李安宁的速度明显快得多。她们来的时候,李长安几个还在吃东西。爪子几个一夜没见李长安了,这会黏糊地不行,李长安一个个的搂着,然后给他们喂东西吃。李清卿也要黏着他,李长安便往席洛阳那挤了挤,然后给李清卿腾出了地儿来做。“卿卿今天真好看!”李清卿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李长安,高兴地说:“是安宁姐姐帮我梳的头。”李安宁对自己是什么方便怎么来,刷牙洗脸扎头发只要五分钟,动作快得很。如果不是燕京这里太干,她都不用浪费时间去抹护肤品。过得可以说是很糙汉子了。不过对于小小软软的李清卿,她显得十分有耐心,有事没事就给她梳头发玩,只要她有空,李清卿的发型那是一会儿就换一个。不像上学那会儿,每天是李长安帮她梳的马尾辫,发丝不平就算了,还松松垮垮的。每次李清卿去幼儿园老师都要帮她重新梳。李长安的包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不过最多的还是猫粮狗粮,香肠和罐头也很多。李清卿把自己的小书包拉开拉链,李长安给她分了许多,于是她就高高兴兴地背着小书包牵着手腕上缠着三条牵引绳。因为爪子看着凶个子还太,所以李长安每次出去都要给他做好“保护”工作,当然这个工作是让路人看到不会害怕而做的。李长安给爪子戴上狗狗专用的口罩,又给李清卿戴上帽子裹上围巾。一群人才热热闹闹地要出门。李清卿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时易溪则是一手席洛阳一手李长安,警惕地看着四周。他的衣服里面挂着许多李长安给的玉符。玉符其实并不全是用玉做成的。好玉做成的符,效果自然会好上一些,可现在的玉都是按克卖的,玉符虽然可以持续使用,但也只是可使用次数较多的“一次性”用品,花几十上百甚至上千万去刻一块玉符,这样的性价比太低,而且价格太高他们承受不起。所以玉符说是玉符,但绝大部分都是蕴含着一点灵力的石头来做的。水晶作为玉的替代品是不错的,纯净、灵力含量也不错。最主要的是这些年水晶的价格慢慢降下来了,所以以水晶为原料的玉符越来越多。水晶刻上符的图案显得很漂亮,图案好似刻在中间,抛光之后纯净闪亮。不过好看归好看,但总觉得这个有点娘气,戴上显得gay里gay气的。所以时易溪将水晶玉符贴身挂着,绝不将它们露出来。冬天的燕京很“萧条”,或者说冬天的北方都是萧条的。绝大部分的人都会选在待在暖气遍地的屋子里,而不出出来受冻。尤其非上下班高峰期,路上连车都少了。“你看那里!”几个从里面出来,立马被寒风迎面打了个哆嗦,正缩着脖子瑟瑟发抖,就突然看到外面花坛上坐着的那个黄衣服的小孩。“陈情?”离得有些远,天色还有些黑,看得不清,不过看着背影却是很像。着急忙慌地跑过去,果然一看就是陈情。陈情穿着昨天的那件黄色外套,但是里面却还穿着睡衣,脚上是条睡裤,鞋子虽然穿上了,但是却没穿袜子。“豆豆,你怎么在这里?”李长安脱了外套赶紧跟他裹上。他的外套很长,豆豆虽然已经八岁了,可是长得还是瘦瘦小小的,一下就给他从头裹到脚了。燕京的暖气很足,李长安在屋里都是短袖短裤的睡觉。陈情的睡衣虽然是长袖长裤,可是却不厚,薄薄的就那么一层布料。李长安看他脸都青了,赶紧先回去再说。“姥姥……姥爷……”陈情到底是人小,被李长安抱着一会儿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嘴里轻轻地嘟囔着姥姥和姥爷。陈情的声音很干很涩,声调也平平的没有一点起伏,不过声音稚嫩。听得很让人心酸。陈情看样子跑过来坐那里还不是很久,不过小脚小手和脸蛋已经隐隐有点被冻僵了。李长安抱着他走到暖气管那里,席洛阳几个则灌了热水袋给他捂上。“喂,齐医生你好,我是席洛阳。我打电话来就是想跟您说一声,陈情跑到我们这边来了。”齐医生那边找陈情都要找疯掉了。一早起来准备去叫陈情起来。可是一打开房间却没看到有人。她还因为陈情已经起来在卫生间了,可是家里哪里都找遍了也没见到人。这才急了,她看陈情只有一间外套不在,就知道要糟。一家人都穿好衣服打好电话准备去找人了,结果接到了席洛阳的电话。一听陈情跑去他们那里了,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他怎么样了?要不要我给他送点衣服过去……”齐医生着急地问了一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