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衣——”隔壁家一个大婶在外面喊。
“诶?来啦!”少女应道,来不及顾及床上的男人,急匆匆的出去了。
阜琛看着少女走出去的背影。
凉衣?
很好,他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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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衣趾高气昂的指挥道:“对,往左边移一点。右边右边!喂!你行不行啊!”
已经半个月了。
男人可以下床走动了。
凉衣毫不客气的立刻让他去外面把床单被套洗了然后晾好。
而且一定要晾的工工整整,整整齐齐。
她翘着二郎腿躲在树荫下看这个笨手笨脚的小哑巴迟缓的行动。
他不会说话,于是凉衣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小哑巴。
好听,好记。
小哑巴终于晾完了,凉衣嫌弃的扫了他一眼,“长得这么高,干活这么不利索。留你有什么用。今晚你睡地铺!”
说完,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若不是他恢复了一点功力,每次暗自把体内喝下的药逼出,他早就死在这不知名的药下了。
阜琛沉着眼,看着凉衣一扭一扭的拐走。
左腮微动,用舌舔了舔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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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交叠于小腹呈恭敬状,凉衣低头诚恳的看着坐在凳子上已经可以自力更生喝药的男人。
男人喝完药,抬头看了一眼她。
这几日她都格外的体贴。
格外的。
凉衣虚伪的笑容一刻都没有停下,见他喝完,立马关切的问:“苦不苦?要不要蜜饯?”
小哑巴沉默的摇了摇头。
呵呵,他要是点头,她立马就去拿个毒剑给他一刀割了。
凉衣小心的问道:“你见过隔壁大婶吗?就曾经在外面喊我出去的那个?”
小哑巴又摇了摇头。
凉衣说:“她是个寡妇,她家那口子几年前在山里被老虎叼走了。”
小哑巴看着她,没有反应。
凉衣再接再厉的说:“她最近要在屋里搭个阁楼,你去帮帮忙呗?你这么高,而且病了这么久,也该动动筋骨了吧。”
小哑巴这次有反应了,勉为其难的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往外走。
凉衣在身后亲切的用力挥手告别:“别走错了哦!左边数第二家!”
看着小哑巴消失在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