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冰。
我不禁往左边缩了一下。
他收回了视线,吩咐了船夫一句什么,便见他们的船,与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盛相欢还记得我们,回头道,“我们先去荷花池那边看一下。”
我怔怔的,连点头都没有,情绪微微低落了下来,脑海中剩的,还是伏城方才的那个眼神。
那个夏天,伏城与我,便无甚交集了。
我功课渐忙,母妃也决意让我学个书画舞曲,同我请了先生,小的时候,我一撒娇,她就心软了不愿我吃苦,许是盛相欢会的太多,她才又起的念头吧,我无法,只能应了下来。
至于那张纸条。我问盛相欢茶盏一事时,她神色困惑,道丫鬟回来时,说当时傅公子和伏公子都在,只上一盏不好,便擅自又拿了一盏,一同呈了上去。
我明白了。
所以这字条,是阴差阳错的,换到了傅中衍那边。
不知者无罪。我怪不得盛相欢,也怪不得那丫鬟。
怪就怪我自己,没有亲眼盯着那杯茶。
而这个误会,后来我觉得傅中衍既然趁着游船向姜迎萱模糊的表白了一下心意,那这字条,也算是发挥了点月老作用吧,唉,解释不解释的,也无所谓了。
我真正想解释的人,是伏城呀。
可惜,等我有空去找他时,发觉伏城同伏将军,一道去了璃城,据闻,那里的盗寇极为凶恶,伏将军此去,便是端了这所有贼窝,还璃城百姓一个太平。
盛夏来了,又走。秋天无息的过去。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凉。
不知璃城那里,是不是也一样。
很快的,又来到了我的十岁。
我眼巴巴的,数着日子过。
只因伏城说过,我的生辰,他会来的。
他确实回来了,在当晚,在我差点以为他忘了,他不会回来了的时候。
分别半年,月还是那轮月,人却各自不同了。
他更高了,脸庞似乎更为成熟了。
也更沉默了。
少年深邃的眸垂下,“生辰快乐。”
伏城将一个物什给了我,应该是今年的贺礼吧。
我随手接过,没有细看,因为他给完我便一副要走的模样。
“伏城,我……还有话对你说。”我叫停了他。
他的背影一僵,略显仓皇的脚步,他的脸微侧了过来,“…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