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起精神,看向姜迎萱。
这丫头,自生辰后我们便再未见过。我托人去找她,她也总是带个消息说最近学业繁忙,不得空闲。后来我整日想着去叨扰伏城,便想着等迎萱空了,自会来找我。谁知,一下子便已经过去二月了。
几月未见,她的脸上似乎略有别扭之意。
我未察觉,看到了姜迎萱,便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迎萱!”我率先叫了她。
她向我拜了礼,又磨磨蹭蹭的过来,并不看我,然后问,“两意,听说你这几日病了,好些了吗?”
我点了点头,“你来看我我便好多了。”
她这才看了过来,对上了我狡黠的眼睛。
姜迎萱鼓了鼓腮帮子,说,“还有心思打趣我,看来你确实是大好了。我功课忙碌,先回去了。”
我从被中伸出手拉住她,“迎萱,你许久不来找我了。”
这句话,我是认真的。
她一怔,有些踌躇的看我。
我意识到可能有些不对劲,问她,“迎萱,你怎么了?像是在生我的气。”
小时候,我们俩都不被允许吃甜食。有一回,我偷摸让逐虹买了两根糖葫芦回来,一根给了姜迎萱。她吃了几口急着出恭便郑重其事的先将糖葫芦拿着糖纸包着放于桌上,再急吼吼的出去。
待她回来,发现我的糖葫芦吃没了,她的糖葫芦上,只剩下两颗。
那时,她便是鼓了鼓腮帮子,说,“我才不会生你的气。”
可是,她后来躲了我好几个月。
还是我最后用着一整捆的糖葫芦哄好的。
现在,姜迎萱沉默了一下,说,“我有什么好生你气的。”
见她这样,我便知道估摸着我又惹什么事了。
我拉过她的手摇了摇,“迎萱,我们俩可是拜了把子的,不许骗我。”
记得之前有一回我偶得了一个民间话本,里头两小儿在桃树下点了柱香,磕了几个头,这便叫拜把子了。
我偷偷给姜迎萱说了一遍,她也来了兴致,我们也想要效仿一番。
当时是寒冬,哪来什么桃树。
我俩折了几根腊梅,插在地上,神神叨叨的拜把子,不巧,正被姜尚书和我父王看到。
他俩同时黑了脸,我们因而被禁足了好几个月。
听到我这么说,姜迎萱的神色有些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