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赔钱货!老子当年就该掐死你得了!竟然给老子断钱那么多次,你还敢回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郎当丢下酒瓶,狠狠抽了朗韵一记耳光,郎韵被直接打倒在地。
感觉到头顶再次袭来的掌风,郎韵想都没有想的抓起那破碎的酒瓶子向郎当手腕刺去。
“啊!!!你个赔钱货!你竟然敢伤你老子!”郎当捂着手腕大叫大跳起来。
趁着郎当手受伤的空挡,朗韵赶紧夺门而逃,跑了很远,都还能听到他那大骂着要打死她的话语。
郎韵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跑了多久,直至精疲力尽,这才颓倒在地,看着四周的喧嚣热闹和繁华,内心愈加感觉彷徨无助。
这一整天发生的糟心事情太多,多到她那每一根脑神经都像被凌迟一般的难受。
为什么,这究竟到底是为什么……
“叮叮……”
悦耳的手机铃声缓缓响起,郎韵撇了一眼那陌生的来电显示,有气无力地按下了接听键。
“是我。”
电话那头沉稳而又带着磁性的男性嗓音响起,郎韵眸子猛地睁大。
白夙!!他打给自己是要干嘛!
“你在哪里?”许是见郎韵半天都没有回答,白夙那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我在……”
等等,郎韵突然浑身一颤,她为什么要老实的告诉他,自己在哪里。
语气中的愤怒明显的加重,郎韵几乎是低吼出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电话那头的白夙并没有再说话,“啪”的一声便立马把手机挂断了,行事作风还是像他的处事态度,雷厉风行!
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白夙那一袭黑色的风衣,衬托出他那俊逸的脸庞更加的透着一抹邪魅,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嗓音,缓缓的对着身旁的助理成承说道:“给你三分钟时间,我要她的准确位置!”
成承立马赶紧点头,恭敬的道了一声“是”后,拿出手机,便迅速的运作了起来。
待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手机后,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盯向屏幕里的那个略微狼狈的女人。
“白少,是否要去接郎小姐回来?”林伯带着抹恭敬的嗓音缓缓的在白夙的身后响起。
白夙置若罔闻,高贵而又优雅的起身,在一帮子人的簇拥下,白夙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
当电话线传来的“嘟嘟”声时,郎韵简直觉得他莫名其妙!
周围空气迅速的下降,此刻,已经是禹城的九点过了,正是冬季,郎韵打了个寒颤,拉紧了略嫌单薄的衣衫。
身上的钱寥寥无几,未婚夫又找不到,事业又全完蛋了,家里更加是不敢回去,朗韵内心如醉如冰窖一般冰冷,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为了些什么。
脑海里印出一张可爱的小脸,也只有对着她时,他方才轻笑着叫着自己姐姐,郎韵吸了吸鼻子,哪怕是为了他,郎韵,你也该有着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起身,想着先去曼易那里凑合一晚上再说,可是,郎韵不知道究竟是今天她出师不利,还是今天本该就是她命犯太岁!
打出租车竟然一辆车都打不到!明明,有些车是空着的,但见到她在打车,竟然全像躲避瘟神似的立马飞驰而过!
连一丝犹豫都不曾!打公交车时,竟然也都巧合到令人发指的漠视她!甚至看到这站牌尽管有如此的人在等,竟然也不停下!
郎韵心里的郁闷和愤怒简直烧得她脑神经疼,当最后一班公交车再次漠视她的存在从她眼前飞驰而过,郎韵觉得从来没有过的寒冷,冷到了心坎里去。
周围那些等公交车的人骂骂咧咧的走远,此刻,,只剩下她一人在风中成了活化石。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辈子的糟心事全聚在了这一天集体爆发,她更加不明白,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她!
看着那电量已经低到快要关机的手机,想要联系人,也都没了办法,郎韵眼眶湿润,莫名地感觉被整个世界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