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死地生,千年难一遇。这棵桃树的木材,若是让有本事的人做成了法器,那可是了不得的啊!”薛姐对着这棵桃树打量了一通之后,发表了这么一番见解。
“你是说,这棵桃树是某位高人种在这里的?”我问。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棵桃树,虽没有千年,上百年还是有的。百年才长手腕这么大,足可见其成材之艰难。这可是宝贝,现在虽没有长成大材,但小材还是算得上的。若是被心术不正之人瞧见,它多半逃不了被毁的命运。姐姐我说千年难一遇,并不是指在这种死地把桃树栽活有多难,而是说的,其存活千年不被人毁,长成真正的大材,会艰难万分。”
千年才能成大材?有谁活得了千年?现在这桃树已经成小材了,说句实话,就算是我,若是用得着,都会生出那私心,把它占为己有。毕竟,等到它千年成材之后,我早就已经归西了,这玩意儿就算成再大的材,跟我也没关系。
“你是不是也生了私心?”薛姐捕捉到了我眼里的贪婪,拉着脸问我。
“嗯!”我点头承认了。
“手伸出来!”
薛姐拿着小树枝,让我伸出了手,啪啪的在我手心上打了两下,就像个幼儿园的老师教育小朋友那样,对着我说道:“成大材才能有大用,千年之后,你我虽不在了,但子孙后代还在,你生那私心,岂不等于是在断子孙之福?再则,我俩陷于死境,若不是偶然发现这棵桃树,借其气场挡住了那些索命的厉鬼,你我的小命,早已没了。此桃树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你却对其生了觊觎之心,这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对不起,我错了。”薛姐这话犹如醍醐灌顶,我刚才生那贪心的时候,确实没有想到这些。
见我生了悔意,薛姐便叫我把手放了下去。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占我便宜,她还是打了我屁股一下。但这次,她没用那小树枝,是直接用的手。
“不打不长记性!”薛姐摆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说。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最后这一下,你就是想吃我豆腐。”我笑呵呵地说。
“吃你豆腐怎么了?别人想让姐姐吃,姐姐我还不吃呢!”女人的脸皮一旦厚起来,男人都是得甘拜下风的。不过,我就喜欢薛姐强行对我耍流氓的样子。
“好一番大道理,讲得老道我是倍感惭愧,顿时就觉得我一个大男人,还不如薛老板你一个女流之辈啊!”说话的是甄道长,他怎么来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甄道长大摇大摆地朝着我们走了过来,那些围着桃树的厉鬼,就像根本没看到他一样,没有一丝一毫要对他发动攻击的意思。
“你来干什么?”我问。
“我来当然是救你们啊!”甄道长露出了那伪善的微笑。
“你甄道长会如此好心?”薛姐当然不信甄道长说的。
“刚才薛老板说的那番话,是那么的义正言辞,惊天动地,但二位所为,和刚才的那席话,好像有些背道而驰啊!”甄道长笑呵呵地说。
“有屁就放!”我对甄道长可没那么客气,直接就把这话甩给了他。
“相生相克,相克相生。”
甄道长在那里故弄起了玄虚,一边捋他的小胡子,一边说:“你们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这桃树成千年之材,却在这里干将其毁掉之事,难道就一点儿都不脸红?桃木能辟邪,厉鬼自然也能毁树。这么多的厉鬼,围着这棵小小的桃树,就凭那鬼气,也得把树给熏死。你们看看,刚才还枝繁叶茂的桃树,其树叶,都已经慢慢开始枯萎了。如此下去,最多再要两三个时辰,这棵小桃树,就得成一副枯枝败叶的样子啰!”
“你在这里说风凉话有意思吗?”我问。
“我只是在给你们分析眼前的局势,让你们心里有个底,免得误以为跑到了这桃树底下,小命就可以保住了。”甄道长看向了薛姐,说:“这棵小桃树是救不了你们的,老道我倒是可以。不过薛老板你应该知道,人不能白救,你得拿点儿东西跟我换。”
“要多少钱,别绕弯子直接说。”薛姐很干脆。
“老道我乃方外之人,钱财那东西,够用就是了。现在我不缺钱,所以不需要薛老板给我钱。我只想借你一样东西,把玩些时日。”我就知道这个甄道长,葫芦里有药。
“什么东西?”一听要的不是钱,薛姐立马就变得有些紧张了。
“五行八方玺,我知道那宝贝在薛老板你的手里,不过你放心,我只是拿来把玩把玩,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便会还你,绝不会将其占为己有。”甄道长一脸真诚地说。
五行八方玺,那可是薛姐她师父传给欧阳懿的。那玩意儿可不是一般的宝贝,虽然薛姐没跟我多说,但从她的态度来看,那东西绝不能落入旁人之手。
“不可能!”薛姐很干脆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我知道你薛老板不畏死,但你真忍心眼睁睁看着,身旁这小子死在厉鬼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