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她问你——如果说她是莫名其妙叫停了你,那你为什么莫名其妙真就顺势停住幻觉了?”
怪绕的,但是没人做出疑惑的表情。
被问的当事人微抿着嘴角,短暂的沉默后,他说:“没有为什么。”
消极的回应。
许嘉言和左边病床上的两人交换个眼神,再硬着头皮说:“她还说…”
都没说出来呢,蔺峥的视线就追杀到了他身上,无形的目光有着沉甸甸的重量。
“她说她今天不会回去她有个邻居哥哥帮忙给定的高档酒店刚续了房。”许嘉言一口气飞快说完。
然后继续低头搞录入,当做自己啥也不知道。
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敲键盘的声音。
片刻后,蔺峥转开目光,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闲适闭眼。
几分钟后,他想翻个身侧躺,可手臂上有伤口,不能压着。翻回去,肩膀上也有伤口,也痛。
好像翻来翻去都没用,他干脆紧闭上眼睛忍耐着。
手去扶呼吸器时,尾指恰好碰到了锁骨上结痂的伤口,动作一顿,思绪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凌江玥”三个字侵扰。
就是这道伤,被凌江玥的一声呼唤叫停了。
就那么巧,他幻觉中不停痛苦哀嚎着抽打报复他的树藤,在伤口即将变得更严重时停下,他顺着声音转头,看见了凌江玥。
她站在好像很近又好像遥不可及的走廊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得尖叫哭泣。
于是他的注意力瞬间偏了,不再关注那些树藤,所以幻觉里原本能造成实质伤害的能力似乎也跟着烟消云散。
她让许嘉言问他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危险时刻的吊桥效应,可能是对她过多的怀疑转变成了另一种不妙的关注…总之他暂时没办法用对UMA的三步定义法来下结论。
——或许确实不应该把她放在身边监视。
…
酒店。
凌江玥正美美地看电视,旁边外放的电话里有人温声细语关心着她。
她就是个特邀顾问,编外合同工而已,晚上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