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桩前站着一个人,那人脱去了铠甲和外衫,穿着白衣,握着鞭子,看似优雅却万分残忍地朝木桩上的人抽去。
沈誉一手拿着长鞭,每抽一下便说一句,“临和二年,勾结沈裳!”
“步步紧逼,限制我权!”
“还有,你王叔最不喜欢他人顶嘴!”
往日种种,一句一鞭。
楚曜容显露在外的肌肤全是红痕,一点点被重复抽打,血肉横飞。
可沈誉反而愈加兴奋起来,他又抽上一鞭,嘴里却是笑着道,“喜欢给你王叔送棺材?”
内院之中一顶棺材横空出现,又在假山之上放上一顶棺材悬空,以为可以吓着他?真是幼稚之举。
他原先从未亲手杀过人,怎么会怕这些,而且死的都是该死之人。
“你王叔此生最讨厌叛徒,楚曜容,你也是。”他把他扶上的王位,可他却屡次与他作对,从兵权限制开始,到财政大权在握,想一点点抢回他的权力?
手上一根鞭子又抽下去,他让他当这个王,是让他苟且偷生之用,哪里让他想翻身做真主人。
忽的,营帐外传来脚步声,有人来报。
沈誉放下鞭子,看绑在木桩上的男子一眼,见他一句都不与他作答,沈誉冷哼一声,对外道,“进来。”
有士兵头也不抬地走进去,弯腰低首道,“主子,营内安排妥当,只是……许将军的棺材被人送到了营外。”
那士兵话刚落,木桩上的男人就笑出了声。
沈誉怒不可恕,一脚朝士兵踢下,骂一句,“滚!”
小士兵连忙离开营帐,期间头一直不敢抬起。他们已经知道昨日去寻曲先生的那批人全都丧了命,可他们明明看见了那禀告的士兵进了主子的营帐,可那人却没活着走出来。
到底是战死,还是被害死,一想到这,心里便胆战心惊。
杀敌而死于他们而言并非惧事,惧的是被人一令处死,死得不明不白,那便什么也没有了。
营帐内,沈誉重新拿起皮鞭,这一鞭朝着楚曜容笑着的脸上打去,红色的鞭痕很快出现在楚曜容脸上。
沈誉怒目而视,盯着那还在笑得男人看,“我教了她半载,她却将你那些不好的嗜好学了进去。”
闻言,楚曜容抬起头看向沈誉一眼,满是红丝的眼睛此时露出不屑之感,其中还带着一丝讥笑的怜惜,他看着沈誉,嗤笑道,“你只会利用那些女子,除此之外,你还会什么?众人说孤爱美成痴,其实都不知真正苛求美的人是你。”
听到这话,沈誉没有否认,他靠近他一步,盯着楚曜容狼狈不堪的容看过去,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众人只信他们所见,他们所见的王爱美成痴,乃是昏君,而我梁王玉树临风,乃是君子。”
“你说你,谁人会在意你是真是假,只有你那王的血脉,君王的身份有一堆人信之真切!真是不平!”沈誉越说越怒,楚氏没有合适的继承者,却还非要一位姓楚的王族继承君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