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失恋算不了什么。
话虽这么说。
但我还是萎靡不振了大半个月。
那半个月间看见便利店就想跑。
早饭吃不下。
上课全靠死撑。
晚上睡觉还会梦到爷爷。
梦中的爷爷拿着一根鸡毛掸子恨铁不成钢道:“作业做完了吗?为了一个女人就变成这样,再给我矫情,以后爷爷就不来看你了!”
吓的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61
寂静的夜里,顾年的声音极其清晰。
“做噩梦了?”
“没。”
“那你哭什么?”
我摸摸脸颊发现自己的脸上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睡觉。”
顾年又突然没来由的生气,本来面对着我躺着的顾年说完这句话,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我。
我也不知道又那句话惹到他了。
也缓缓的躺下背对着他。
半夜果然容易情绪波动。
原本那些在白天想起已经不怎么会流泪的人或事,在晚上想起,竟会勾起记忆中最深处的那份想念。
我好想我的爷爷。
他在生前,总是和我说,一定要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娶了个好妻子,找个好工作。
如今,我考上好大学了,他却看不到了。
现在还寄人篱下,委屈巴巴把自己按斤卖了混个生活。
如果爷爷知道我现在靠这种方式才能生活下去,一定会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把我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