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跟着师爷一路走出了大牢向县衙赶路。
再次站在大堂之外,纪衡是感慨万千,一日之隔,天差地别。
纪衡整理了思绪,随着师爷的脚步再次踏进了大堂之中。
大堂之内,方玄端坐之上细细得翻阅着纪衡的卷宗。
“大人,学子纪衡带到。”
方玄听到衙役的禀报,放下手中的卷宗抬起头:”你就是纪衡?那首镇国诗的作者?”
“正是纪衡。”听到大堂之上的人发问,纪衡连忙行了一礼。
“我看看翻了你的卷宗,人证物证俱在,你为何喊冤?”方玄满脸严肃得盯着纪衡。
这方玄铁面无私,若是纪衡真的犯下此事,别说他作出了镇国诗,就是做了传天下的名篇,方玄也照判不误,国法之下,天子与庶民同罪。
“大人,我那日被人从后面打晕,醒来之后就被衙役拖拽到这县衙之内。确实没有做那奸淫妇女之事,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老妇会检查出东西,可我一入狱,那狱中狱卒称就接到宋家指使要我写出配方,称写出配方就可帮我脱罪。若无猫腻,那宋家还能指使所谓的苦主?我怀疑那苦主跟老妇就是宋家提前安排好的。”纪衡说出自己的猜测。
他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了,这所谓的苦主跟妇人肯定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
“哦?!此话当真?”方玄听到其中另有隐情。
“大人,可传唤那大牢中的狱卒前来问话,狱卒确实跟我说的是受那宋家指使。”
“来人,去把大牢中的狱卒带过来,另着人把当日的老妇跟苦主一并带来。”听到纪衡如此信誓旦旦,方玄决定先把当日的关键人物先传唤到堂,重新审问。
“诺。”
“诺。”
两位衙役同时领命而去。
“纪衡,你说那宋家指使狱卒要你写出配方是何意思?”
“大人,学生因家贫,靠学生阿姐为他人浆洗衣衫读书。为了缓解生活压力,不让阿姐那么辛苦,学生自己研制出了一种既可以浆洗衣衫,也可以净手润肤的东西。”听到对方提到配方的事,纪衡开始缓缓道来。
“学生把这东西称为肥皂,这肥皂,我原本是以十块一金的价格与宋家的商行签订的契约,没想到后来宋家为了这肥皂的配方,强取豪夺,先是派城中的猛虎帮去我家中强取。”
“我害怕这东西被夺,第二天来城中准备把配方卖给其他人,结果刚进城没多久,就被人从脑后打昏,醒来就被诬陷奸淫妇女之罪,在牢中的时候,那牢中狱卒称,宋家说了,若是我能交出配方,那些奸淫妇女之罪,花点钱就能解决。”
公堂之上的县令听到花点钱就能解决的时候,两腿直打颤,这宋家害死人了。
方玄听到这宋家居然能买通牢中狱卒,还能把奸淫妇女这等罪状都用钱摆平,心中顿感不平。
“来人,去把这大牢内的看守狱卒带来这大堂之上。”
方玄正准备把牢中狱卒带过来的时候,之前的衙役已经把翠云楼的老鸨跟崔氏带了回来。
“大人,这就是昨日的苦主跟检查苦主的妇人。”衙役带人来向方玄复命。
那翠云楼的老鸨还不知道死活,频频朝杜翔抛媚眼。
杜翔看到老鸨的动作,立马站直了身子,一股子莫挨老子的样子。
崔氏看到给自己检查的妇人心里暗暗叫苦,又是那案子惹的祸,我就说,银钱哪有那么容易拿的。
昨日那县令,今儿个都只能站在堂下听审,那堂上那个人岂不是更大的官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