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
听到自己的脸蛋并无大碍,谢念筠也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其他人呢?”
“世子前头刚送大夫离开,二哥在外等候,县主去和姨母告罪了。”
谢念筠听后,心中一暖,世子到底还是在乎自己的。
“扶我起来,我无大碍,世子和县主切莫自责。”
子淑便扶着谢念筠起身,打开门,向外走去。萧焱正巧送完大夫回来,预备叫谢亦铭随自己回书房等候的。毕竟一个大男人,留在这里也不太方便。
却看到谢念筠这么快便能起身了,似乎神色也正常,不禁一愣。原以为女子大多在乎容貌的,若是自家妹妹,定会哭闹不止。
不愧是永定侯长女,有这份气度也让他刮目相看了。但谢念筠后面说的那句话,又让他仅有的好感,摔得粉碎。
谢念筠一看到萧焱,再次委屈盈满心头,眼里蓄满了泪水,但记着大夫的告诫,眼泪悬而未滴,就这么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萧焱哥哥,筠儿疼,筠儿不会留疤吧?”
萧焱只觉得牙一酸,脸色一僵,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当下便只好安慰道:“大夫说了并无大碍,府里有止痛化瘀,去伤口的雪花膏,已命人备下,晚些时候,便让人交给筠妹妹吧。”
“额,筠妹妹还是回屋里再休息一会吧,毕竟受了惊吓。我和亦铭就不打扰了。亦铭,走,我们去书房叙叙吧。”
说完,抬腿便拉起谢亦铭走了。
谢念筠看着萧焱的背影,只觉得更加窝心了,还让人备下了雪花膏,自己这伤没有白疼。
保持距离
此事到底惊动了沐王妃沈氏和裴氏,两人在听闻后,也即刻赶来,一看究竟。所幸是小的擦伤,沐王妃倒是很看重,命人备下了不少的补品和软膏。
待谢念筠修整停当后,谢府众人这才拜别离开。裴氏略有些忧心,虽说并非自己带着谢念筠出来,但到底自己是长辈,没能看顾好,终究难逃责任。若是平宁郡主知道,自己也少不得被批评。
因此回府的路上,裴氏有些难捱,时刻想着稍后自己该如何应对。
子淑看到裴氏这般,便对她道:“姨母可是担心表姐会去向平宁郡主告状?”
裴氏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便点点头,道出自己的顾虑。这筠儿是平宁郡主的心头肉,若是知晓了,少不得将当日在场的人都叫去指摘一顿的。自己倒也没什么,左右已经习惯了,可子淑不同,此事可大可小,若是郡主因为此事而气恼,将子淑赶出侯府也是可能的。
子淑倒是早有准备,对着裴氏道:“姨母所想,淑儿也早有准备。通过今日的观察,表姐应当是极为重视和沐王府的关系的。淑儿也曾劝过表姐,此事不可声张。”
“表姐本就是一个人前往沐王府的,若是郡主知晓了,凭着和沐王府娘家的关系,也必当无所避讳,上门前去讨个说法,如何能将自己的宝贝孙女弄到这份上。”
“可表姐不愿让世子和县主低看,显得自己心眼狭小,睚眦必究,因此此事只能是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了。”
“姨母若是怕郡主事后责问,可在入府后,先行向郡主禀明此事,但也讲出表姐的顾虑,如此才能两全。”
裴氏听后,点头不已,想不到子淑如此心细如发。
“淑儿说得极是,筠儿这丫头,想入沐王府,这份心思,大家都知道。郡主也并非不知,只是近两年来,看管得严厉了些,怕筠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两家打小就认识,按理说,亲上加亲,也没什么不好。但我是知道沈妹妹的,她似心中不愿,每每提到这话题,总是避开。我一个外人,终究不好明说。”
裴氏叹了口气,看着子淑,语重心长地说道:“淑儿,姨母知道你懂事,但仍然要提醒一句,作为女人,保守本心,不妄动心思,才是最要紧的。”
“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面前,自己的心思,男人的心思都可能会害了你。”
子淑知道,这是肺腑之言,女人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若是在出阁之前,没有遇到那个人就罢了,若是遇到,覆水难收,这才是要了命。
“姨母放心,淑儿心里都明白。”
裴氏摸摸子淑的头:“好孩子,一会姨母去见郡主就好,你们今日也受了惊,一会早些休息吧。”
子淑还想说什么,裴氏摇摇头,终究作罢。
到了永定侯府,下了马车,谢念筠果然没有声张,极快地回了自己的院落。裴氏也自去了寿喜堂,禀告平宁郡主今日发生的事情。只留下了子淑和谢亦铭两人。
谢亦铭坚持送子淑回房,两人便并排走着,丫鬟与小厮跟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