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三人沉吟片刻。
刘庚年似乎有了什么领悟:
“您的意思是——”
“就如那些西方人的行为风格。”
“总是「锋芒毕露,凡事必争」?”
“粗略解读尚可如此,庚年,你这话虽糙理却不糙。”
陈赟半赞成地点点头,接着说道:
“归根结底,这来自西方人的思想根骨里存在着的「征服」欲。”
“他们性情张扬,认为征服是一种用来展现自我强大和彰显信仰追求的行为。”
“换个说法,他们追求「外张」。”
陈赟眯起眼睛,看向「界域丰碑」,意味深长地问道:
“说到这,你们能懂我在讲什么吗?”
也不待三人回应,他眼神越发肃穆,自问自答道:
“与他们相反,我们东煌人根骨里存在的信念则是「守护」。”
“「藏锋止戈,由心而动」。”
“这源于我们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也是「内敛」思想的阐释。”
“你们之所以看它眼熟,不是因为它长得像剑柄。”
“而是因为人民英雄广场上那座铭刻着「人民英雄永垂不朽」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就是这般形状。”
闻言,三人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人民英雄纪念碑的样子,这才恍然大悟。
“那这座丰碑要纪念的是谁?”
王行一问道。
“不知道。”
陈赟重新变回那副不着调的样子,然后随口说道:
“既然是纪念碑,不就是说明人们不希望它上面所印刻的名字被遗忘呢么?”
“好了好了,注意力集中点,继续出发。”
“现在可不是给你们上形状艺术鉴赏课的时候。”
。。。。。。
“。。。。。。”
“好高的山峰。”
因为震撼,嘴里憋了半天才吐出了这句话。
余安年看着出现在视野之中的‘巨峰’,怔怔出神。
他当然不知道这‘巨峰’是「界域丰碑」。
“安年,你觉得它的样子像不像一把剑柄?”
方栀夏突然问道。
“确实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