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赟不着调地嚷嚷着,不过显然掺了点真心在里边。
这种生活他是真的馋啊。
“爬吧你小子。”
鹤松年伸出食指对他指了指,哑然失笑道。
“你小子想跟我混我还不让呢。”
“好了好了,安年饿了没?开吃开吃!”
鹤松年大手一挥
催促着赶紧吃起饭来,不过时不时还是和陈赟拌上两句嘴。
余安年看着这俩人,心想倒还是第一次见鹤松年这样。
就好像只要和陈赟待在一起,他也会变成一个老小孩。
他暗自琢磨着,大口扒拉了下碗中的饭菜。
“安年呐。”
鹤松年叫了下。
余安年将头从碗里抬起,看向鹤松年。
“你别看你陈赟叔一副中年大叔的样,他今年也快六十了。”
陈赟闻言对余安年尴尬地笑了笑。
“在军队的时候,这小子跟我混了二十年。”
“他嘴臭,不过也是个挺幽默的主。”
“这老小子可正义了,凡是自己看不惯的龌龊事怎么也得跳出来管管。”
“这倒好,军队里可还好说,毕竟大家都一条心。”
“可他上了官场,哎哟喂,那可少不了得罪人。”
鹤松年边吃饭边细数起过往,变得有些絮絮叨叨起来。
“你可别学你陈赟叔噢。”
“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就先忍一忍。”
“等有实力、有势力、有人脉、有背景了,看谁不爽,别管太多,抽他丫的。”
“懂不?”
听到这话,余安年瞟了瞟一边的天浆玉酒。
好家伙,这酒竟然能让鹤松年都上头。
而一旁的陈赟也是涨红了脸。
“老登,你甭说我。”
莫名其妙开始对喷起来。
余安年听着对话擦了擦汗。
酒过三巡,饭也差不多吃完了。
觉得自己不能再在小孩子面前出糗的两人终于还是醒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