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峭只是害怕了。
他怕沦陷,更怕在别人的虚情假意里自作多情。
第48章
两人僵持了一会,终于是沈云清先撑不住,打开了门,把宋峭送出去。
他看起来难过极了,脸色苍白,似乎要和嘴唇融为一色。
可最后还是笑出来,琥珀色的瞳孔微微闪着光,他说:“宋峭,再见。”
再也不要见面了。
宋峭回去辗转反侧一夜,第二天打开门时还有些踌躇,难得有不敢面对一个人的感觉。
打开门,什么也没有。
对面空荡荡的,他却仿佛看到一个人笑着送上一朵玫瑰。
宋峭忍不住上前,犹豫了一下,弯曲的指节还是敲上了那扇红木门。
无人应答。
沈云清等在门口的日子就像一个恍惚的梦,他稍微言辞激烈一些,梦就醒了。
宋峭捏紧了手,指甲嵌到肉里,他也不觉得疼,只不过有些难过罢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强退一步,从门口离开。
临走前他还是回了头,想要看一看,那里是不是还有个人,笑着等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接着找宋槐,宋峭觉得几乎无望,抽时间找孙新荣叙旧。
他在哪里都没什么朋友,牵绊也少,挂念也少,永远茕茕孑立,孤身一人。
宋峭鲜少应酬,可孙新荣实在帮了他不少,两个人约了一家价格奇高的私房菜,孙新荣找的地方,他请客出钱。
几年未见,孙新荣终于混成了个小领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比以前还要精通的多,他是真拿宋峭当朋友,见面也不奉承什么,还是像以前那样打趣他。
朋友相聚总是要喝酒的。宋峭酒量不行,喝几口就酒气上头,脸都是红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孙新荣就笑着说:“没想到你这朵高岭之花喝醉了成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