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不得已地停下,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扯了一个谎话,“昨天约了一个设计师,他把做好的设计图给我看,改图改得久了,一看天都亮了,只好先去上班了。”
宋峭才愿意正脸看他,长长的睫毛抖了抖,从眼里泻出些光彩,“哦?人家熬夜陪你?”
沈云清笑着啄了他的脸颊几下,“我有钱,任性。”
他又耍起小孩子脾气,仗着宋峭已经不生气,扑上去咬住宋峭的耳朵边,小口小口的咬住,牙齿和软骨相触,宋峭感觉那一小块地方都不像是自己的,又麻又痒,顺着神经脉络,酥软到了心尖上。
这种事一开始就停不下来。
他想起早上的事,秦笑在引诱他。那个人也有一副鲜活的肉体,曾与他发生最亲密的关系。
可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
他们也不是当年的关系。
晚上回来时,沈云清迫切地想要和宋峭做爱,这才是他的爱人。
眼前这具躯体柔软可爱,即使是他用力挺入,弄疼了这个人,宋峭也只软软地叫出声,不会出声拒绝,完全放松着,任由他的动作。
这是从很久以前带来的习惯。
那时候宋峭终于接受了他,可第一次的性经历实在是太过糟糕,宋峭几乎是对性事产生了恐惧,沈云清对他立誓,这一辈子都不会碰他。
不久过后,宋峭钻进了沈云清的被窝,害羞的都说不出完整的话,却还是坚持,“你要同我做爱吗?”
宋峭想的很明白,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永远不做爱。以前的事确实很糟糕,可那都是以前了,如今,他接受了沈云清的爱和拥抱,就代表要原谅沈云清,放过自己。
然后沈云清进入了他,宋峭浑身都在发颤,牙齿用力地把嘴唇咬破。
不仅是痛,还有害怕。
沈云清发觉他在抗拒,立刻就吓软了,慌忙地退出来,反省自己被欲火冲昏了头脑。
宋峭歇了一会才抱住了他,对着他一字一句承诺,“云清,不要紧的,不是你的错,以后不会了。”
以后的确没有再出现过这种情况,即使是沈云清在床上越来越过分地使用不同的姿势,宋峭再也没有抗拒过。
后来沈云清无意间打趣着问原因,宋峭回答的也很随意。
他难得主动地吻了吻沈云清,“你是我在这世上最爱的人,我就想啊,我怎么舍得让你年纪轻轻就禁欲,提前进入老年期。”
这是他说的调皮话。
可沈云清明白,宋峭是不舍得他难过。
这是道坎,他的错,却由宋峭来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