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一叹,揽着她的腰上楼。
到了她房里,他散开她的长发,拿起长梳,准备开始说故事。
&ldo;声州,我们从小就认识,他是我父亲收养的弃儿,比起随乡他们,我和他更是亲近,而一直以来,我以为他会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好朋友,也从未怀疑过他的忠心。&rdo;
衣衣手靠着椅子把手,相信事情一定不若他想的完美,光是看他们两个&ldo;好朋友&rdo;目前处于敌对状态就可得知。
&ldo;事情发生在两年前,当时我接任狂战一年,决定大肆整顿混乱无纪的台湾黑道,就在我整顿了百分之七十台湾黑道帮派的时候,声州他聚集一些平日和他交好的帮众,立志推翻我,接掌大局。&rdo;
衣衣冷冷的听着,低垂的睫看不出情绪。
云海轻轻的梳着她的长发,心情是难得的平静。
有她在身边,这一段不堪的回忆,似乎不再那么难受。
&ldo;我接到消息赶回来,就在狂战议事大厅和他正面对决。&rdo;
&ldo;你放过了他。&rdo;他终不是真正冷血之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衣衣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ldo;嗯,那时候看着重伤的他,我眼前闪过的却是这二十多年来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一软,就循私饶了他。&rdo;他苦笑,&ldo;是我做的错事,身为一帮之主却不以大局为重,才会惹出后来的风波。&rdo;
&ldo;人之常情,不能怪你。&rdo;
衣衣实话实说,其实在他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颗比其他人都热情的心,要不,他也不会勇于示爱。
云海由背后轻搂她入怀,语气有丝落寞。
&ldo;我只是不懂,为何光是一个名利,就能让我与他二十多年的情谊付诸流水,他就半点不留恋?两年前我放过他,两年后他竟找了承天派想置我于死地,我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他?&rdo;
他就真这么恨他?
衣衣握住他置于自己身前的手,难得的安慰人,&ldo;这世上,总是有这种人,为了钱财功名,说不定连手足至亲也能牺牲。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不好。&rdo;
轻靠在她肩上,云海轻笑出来,&ldo;真难得,你居然会安慰人。&rdo;
而且还是这么一面倒的安慰他!若是依他猜想,听到自己做了这样的事,她应该是冷嘲热讽才对,毕竟因为心软而未顾全大局,轻饶敌人确实是自己的过错,却没想到她居然!
衣衣一挣,离开他的怀抱,瞪了他一眼,&ldo;知道难得就该心存感激。&rdo;
&ldo;是。&rdo;大掌一伸,她重新落入他怀中。
在这时,云海真正跳脱出这段被背叛的不愉快回忆,只因有她。
&ldo;真的很感谢你&lso;善良&rso;的安慰。&rdo;
依在他怀中,她也很迷惑。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ldo;找不到?&rdo;云海看着眼前的随谷、随乡,&ldo;怎么可能?&rdo;
随谷、随乡对看一眼,又低下头。
&ldo;我们派出了全省各分会的探子,其余连盟帮派也在替我们在意,可是就是没发现莫声州的踪影。&rdo;
&ldo;这么能藏?&rdo;云海沉吟,&ldo;想个办法,让他自曝行踪。&rdo;
事情拖得越久,人心越容易松懈,到时若有什么闪失,绝不是他所乐见,尤其莫声州的目标肯定只有他与衣衣,自己安全无虞,可不希望衣衣送命。
早点找到他才能放心。
随谷、随乡觉得为难。
&ldo;怎么?&rdo;看出他们的沉默,他问。
随谷叹了口气道:&ldo;莫声州向来心机深沉,而且才刚遭逢大变,要引他出现可能不是件易事。&rdo;
&ldo;而若想诱他现形……&rdo;随乡看了云海一眼,&ldo;除非是帮主亲自当饵,要不……就要麻烦秦小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