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恙山处一别,他就再没见过这人一次。
锦葵:“我来带顾子清回去。”
祁桓:“今日你既然来了,那就别想着能走出去了。”
他祁桓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权力是这样,金银是这样,女人也是这样。
“小姐,你快跑,别管我了,”顾子清被人打得皮开肉绽,赤|裸着上身,被绳索挂在了羽军军帐外的立柱上。
“伤没事吧?”天色太暗,锦葵看不清人到底怎么样,只能出声询问。
“小姐,你别管我了,快走吧,”哪怕是受刑时候都没哼过哪怕一声的人,此时却急得话里带上了哭腔。
这么明显的陷阱,小姐为什么要踏进来,他顾子清不值得小姐以身犯险啊!
“嗯,会走的,但是要带着你一起。”
单手撑在在马背上,锦葵双腿盘飞而起,踢断了一个趁着她说话的空挡,挥刀砍来的羽军士兵的脖子。
陷入包围后,她挥手横砍,夺下左边冲刺而来的一个士兵的长刀。然后右手弯曲以手肘后劈,打在另一人的胸口,最后将身后想要偷袭她的人拽到胸前挡住其他人刺过来的枪|尖后,回身飞腿反踢了过去。
源源不绝的羽军将她围在中间,锦葵侧身下马,以左脚为轴,右腿凌空飞起退敌。
她身姿轻盈,如飘在空中的飞絮。刀尖抵在地上后借力而起,不退反进地落到人群最密集处冲击反杀。
没有马能追得上赤影,没有枪能快得过她的反刃刀。她一个人在羽军的军帐里左冲右突,身前身后留下的是一片刺目的血海。
在这样的乱世里,埋葬了不知多少红颜女子的青春枯骨,可却也长出了像她这样灿烂而美丽不屈的藏红花。
然而,到底还是寡不敌众。
赤影的腿被人刺伤后忍不住歪了身子,发出一声悲鸣。锦葵失去平衡从马上滚下来,后背被砍中一刀,向前喷出一口鲜血。
而就在她堪堪要被一|枪|刺|中时,一把长剑挡在了她的身前,替她隔开了那致命的一枪。
“带他走吧,”祁桓站在她身前道。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看她死在他眼前。
“阿葵,朕要回羽国了。如果你们愿意接受招降,就派你的兄长入平安州找朕。”
锦葵:“然后,你要杀了他在天下人面前立威么?”
“阿葵,你!”祁桓气结,伸出手指颤抖着指向她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