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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审问（第2页）
无面人的等级，有那么高？
宋今安不动声色地说：“异常577，不要装疯卖傻，转移话题。”
我没有。
人偶在心里崩溃地大叫，实际上却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它的身体在剧烈的痛楚中痉挛，眼前出现支离破碎的色块，手腕上的特制手铐被拽得哗啦作响，生平第一次，它产生了向收容员求助的想法。
多好笑，狼向牧羊犬求助。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救一救谁来救一救……
绝望与悔恨在人偶心里交汇，最终形成恐惧的阴云。
脚步声在它耳边响起，这一刻，宋今安冰冷的声音竟然显得如此动听。
“想活下来，就回答我的问题。”
“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
点头。
“你刚刚是不是想提供无面人的信息？”
点头。
“她在离开奶茶店前，有没有提前对你们进行过警告？”
摇头。
“她有没有在你们面前展示过自己的能力？”
点头，摇头，点头，又摇头。
“这个能力，是不是和土有关？”
头转成了风扇，手指胡乱抓着空气，眼看就要寄。
舞动的双手忽然被一只大手抓住。
那是属于画师的手，沉稳，极具力量。
几乎喘不上气的人偶眼前蓦然绽开刺眼的白光，紧接着，所有光怪陆离的色块都像墨迹在水中晕开一样倏然淡去，压迫它的力量被另一股力量隔绝开。
长舒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定了定神，人偶小姐疑惑地眨了眨眼，环顾四周。
青山绿水，墨染星辰，一叶孤舟泊在水面，悠然自得。
这是哪？它怎么突然不在审讯室了？
喂？有人吗？
喂喂喂……
宋今安卷起画卷，转头对楚清说：“子不语怪力乱神，神之名更是要讳莫如深，无面人的实力，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强，或许能称得上一声邪。神的地步。”
楚清：“这种级别的异常，只能依靠全球S级收容员联合行动来镇压。”
两人对视一眼，脑中同时冒出一个名字。
「异常004：神霄」
会是祂吗？
“最近新出现的高等级异常里，应该只有004能做到这种地步。”宋今安回忆开会时读过的资料，“007说004立场不明，当时还有人嗤之以鼻，觉得只要是异常，就一定是站在人类对立面的。”
“不过，祂为什么会帮人类，又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粘土？”
楚清摇头：“不要急着下结论，在我们眼里，祂是在帮助我们，但在祂的视角，或许只是做自己的事时，顺手把蚂蚁前方的拦路石挪走。不要因为这件事，就把祂当成我们的朋友，或许下一次再遇到，我们又变成了祂随手碾死的虫子。”
宋今安神色一凛：“是。”以人类的三观去揣度那些被称为神明的存在，他实在过于傲慢了。
瞥了眼画卷，他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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