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芳菲?”
“你不会不认识她吧?”
“我是认识她的。”
“怎么,那你不想见她吗?”
“等我有时间见她吧。”
“她时常跟我谈起她跟何大军在一起的几天的快乐的日子。好了,我不能跟你走了,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一家酒吧,如果今天我有时间就陪陪你,但今天我妈妈有病,我要去看她。”臧老师看着何大军,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出来。
“那好,很高兴认识你。”
何大军挥了下手,就向那间酒吧的方向走去。
突然,后面传来臧老师的喊声:“何大军。”
何大军突然下意识地停住了。他被人戳穿了谎言,心里立刻感到羞愧,但他还是大方地回过身,走到臧老师的跟前:“不错,我就是何大军,也就是三河下属的宁古县文联的那个何大军。”
“我叫臧文丽,你一说你姓何,是文联的,我就知道你就是何大军了。我很高兴认识你,但今天实在是没时间,这样,我晚上就回到学校来,我是住在学校教师公寓的,你住在学员的宿舍?”
何大军不好意思地说:“我住在教授那个小楼。”
“你的待遇很高啊,真是看不出来,不过,我也知道你这个人本身就创造着神奇。晚上我会找你的。”
臧文丽深情地跟何大军说了声再见,上了开来的公交车。这个臧文丽很可能是任芳菲的同学,但任芳菲居然把自己做的风留事告诉了她的同学,自己也在她的口中被大家知道,他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害臊了。
不过,作为给一个名人当三的女人,暗地里和一个年轻男人发生了一段情爱之事,似乎也是她可以炫耀的资本,就是并不光是老名人喜欢她,也有年轻的人喜欢她,或者是跟她发生了关系。但他不会再跟任芳菲见面的,不管给谁,反正做男人的三,被人包的男人,总不是那么的让人敬重。
走进酒吧,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就开始在客人中慢慢的梭巡,何大军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慢慢的啜饮在红酒,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但看那样子很是孤独的样子。何大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走过去很她攀谈,但他还是换了一个座位,在白嘉丽的对面的座位上坐下。他要了杯路易十八慢慢的喝了起来,眼睛不时地瞟着离他不远的白嘉丽,他似乎能够从白嘉丽的身上感受着一种高贵的孤独,向他袭来。
就在何大军饶有趣味地欣赏这个高雅的女人时,他忽然发现白嘉丽向他伸出指头,对他做出勾****的架势,何大军也就大胆地走过去。
“你是在叫我过来坐吧?”
“我发现你总在看着我,我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何大军微微一笑说:“是的,我们是见过面的,准确地说,我是到这里来找您的。”
“呵,你是越说越近乎了,不过,你这个年轻人却是不讨厌。”
“白老师更是风雅超群的女人啊。”
“你还真的知道我哎。”白嘉丽轻轻地叫。
“我还知道你上午在政府职能和市场经济的走向研讨班上讲了课。”
白嘉丽忽然睁大了漂亮的眼睛说:“我想起来了,这个班级有一个很精神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就是你了。看来你是真的来找我,我很高兴。来,我们喝一杯。”
何大军跟白嘉丽碰了一下杯,饮了一口说:“白老师不愧是从国外归来的,喜欢这样的洋情调。”
白嘉丽叹息一声说:“整个学校也没有我一个朋友,当初回过的一片热情,现在觉得真是好笑,我除了这样的地方,就无处可去,除了在课堂上说话,就没有说话的对象,我本以为学的东西回到国内,在市场经济中的理论建设中,会产生一定的作用,但我所说的和我写的居然连个屁都不如,一点动静,一点的气味都没有。好了,不说了,你怎么想到到这里来找我啊?”
何大军郑重地说:“你是我老师,从国内到国外,又从国外到国内,有新的思维和新的知识,我有问题想跟您请教。”
白嘉丽看着何大军,不解地说:“我现在的知识和理论在国内都被批的体无完肤,我提出完全的市场经济体系的理论,被大家抨击说我要把美国那一套搬到中国来。可是,我没那个能耐啊,如果我有这个能耐,我真想把美国的那一切搬到中国来。看我,又说没用的。你想问我什么?”
“我想让你给我拿个主意。”
“呵,让我给你拿个什么主意?”白嘉丽十分感兴趣地看着何大军。
何大军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今年大学毕业后好容易着到了工作,是在宁古县的文联工作。”
“你说你在有个县城的文联工作?”
“是的,但我现在面临着新的选择,那就是我们的县委书记让我重新考虑一下工作的问题,是到县委的组织部,还是到经委。”
白嘉丽看着何大军,似乎少了应有的热情:“你的路子很广啊,按照国内的说法,你家的背景简直太了不得了,刚在文联干了没几个月,就有这样的好机遇。”
何大军马上说:“我的家里其实没有任何一点背景,我爸是林场看大门的,妈妈是家庭主妇,我们家的亲戚也没有一个当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