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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在。
肖莓大概一个多小时后退了烧,出了一身汗,头发都是湿的。
周易把她放下,去拿毛巾,回来时她已经醒了,靠坐在沙发靠垫上,脸色不好,嘴唇起皮。
“先进去换衣服。”周易把毛巾递给她。
肖莓嗯了一声,浑身软的不想动。
周易弯腰去抱她。
“我去。”肖莓马上起来,慢悠悠进卧室,擦干身上的汗,洗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出来。
周易已经熬了粥端出来,“坐下吃饭,不舒服不知道请假?给你多少工资值得把命交出去。”
肖莓没理他,坐下小口喝粥,刚退烧没什么食欲,嗓子也疼,喝点稀米粥挺舒服的。
她破天荒地随口问了一句,“你不吃?”
周易一愣,确定自己没听错,幸福的发昏。
他舔下嘴唇坐下,痴痴地看着对面披头散发脸色憔悴的小草莓。
“我不饿,吃你的。”
肖莓无心的一句话被周易脑补润色,自我理解成他的小草莓关心他。
被幸福冲昏了头,周易胆子也大了,“明天跟我登记。”
肖莓手上的勺子顿了顿,没抬头,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她放下勺子起身回房间,关上门。
周易在客厅看了卧室门很久,好像想起什么,慌慌张张出门。
第二天早上,肖莓开门,见到一身西装革履打好领带的周易靠在门口打瞌睡。
他昨晚急急忙忙回兰溪园洗澡换衣服,带好户口本赶过来,才意识到门锁了进不去,没舍得吵醒肖莓,在门口守了一晚上。
这些肖莓不知道,高跟鞋的声音让周易立刻清醒,站直,神采奕奕。
“证件带齐没有?”这是他现在最关心的。
肖莓点头,今天穿了件黑色针织开衫,里面是件灰色高领毛衣裙,长度到小腿,头发盘在脑后。
看起来知性慵懒。
不像周易,正式的像举行婚礼。
车快到民政局,路过那家包子店,周易没敢停车。
别他妈又跑了!
登记时工作人员见肖莓面无表情,丝毫没有结婚的喜悦,连着问了她三次是不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