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本不想告诉你,我考虑了很久才决定写下来,因为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
你的生母不是你的Amay。
她是发国人,一名心理医生。
她很美,美到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
但是她的家族不允许她嫁给一个外国人,所以你不要怪她。
愿我的儿子一生平安,爱你。’
怪不得……
怪不得他从小就觉得,他和父亲其他的孩子长得不一样,他问过Amay,为什么他的发色和哥哥姐姐们长得不一样,为什么他的皮肤终年晒不黑?
可Amay听了只是笑笑不回答,只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抚着他的后背。
岂料,竟是如此。
一个月后,他按着Amay的话从那个地下室里面走了出来,眼前的一切却已不再复昨日。
家里能挪动的,都被人给拿走了,留下的只是房屋结构的框架。
无论他走到哪里,入眼的都是空荡荡的一片,只徒留了些许暗红色的斑驳。
Johnny知道,那是尸体被拖走后残存下来的血迹。
看到这些,他没有恐惧、也没有害怕,仿佛早已经是料定了的。
他如游魂一样,把家里里里外外地转了遍,就连种植园、加工厂、仓库这样的地方他都去过了,然而别说是碰到一个人,就连一具尸体都没有,有的只是满眼的荒凉和残垣断壁。
蓦地,他想到了那天最先响起枪声的地方是会客厅,他脚下一转,直奔了过去。
不知为何,这里的家具倒是都还在,但摆放得却是七扭八歪,一些餐盘和酒杯的碎片散落得到处都是,墙上有数不清的弹孔和血渍氤氲后的痕迹。
父亲就是在这里殒命的吗?
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他努力地搜索会客厅的各个角落,因为他知道,他父亲有一个习惯,喜欢在各处安装不同种类的监控设备。
虽然监控室他已经去过了,里面的监控器材被砸碎,数据硬盘也不知去向,但他莫名地就觉得,还有没被发现而遗漏下的。
果不其然,他在墙壁的装饰画上找到了一个针孔摄像装置。
取下内存卡,把摄像头踩碎,Johnny回到了那间地下室,把手机和一些现金装到上衣口袋里,提上那个破旧的黑色背包,离开了。
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
Johnny睁开双眼,一颗晶莹自他的眼角溢出。
是了,他不再是大毒枭桑吉的儿子AungSam,而是土生土长的末国人Johnnyheber。
Johnnyheber身高1米85,棕色头发,五官凹凸感不强,一双淡蓝色的眼眸深邃而迷人,让人见了不敢多看。
他的鼻梁上总是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白皙的皮肤,儒雅的长相,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是副书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