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点点头,眼中一片哀色,两人说着话的空当就出了宫门,苏玉自然的与太子妃同坐一辆马车,而小叶儿与太子妃的婢女坐了另一辆。
马车稳当的响着,瞧着太子妃陷在自己的哀伤中,苏玉也不知怎样劝慰,她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无育被小姑子嘲笑这种事真不知该如何开解。
“你是不是也觉着我懦弱无能”
想不到太子妃会主动开口,听着她声音好似叹息,眼神哀默呆滞,苏玉不禁为她感到痛心,不自觉就伸手在她头上抚了抚。
“怎么会,只是性格不同罢了,我觉着太子妃善良温婉,自如别样花朵那样静静盛开”
太子妃微微一怔,任由苏玉抚着自己的脑袋。
“你安慰人倒是与别人不同”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哪里还是花,今年是嫁到太子府第七个年头了,到现在都没生下一子半女的,怕是这一辈子注定没有子女缘分了,太子为人宽厚,待我倒是如常,反倒还时常安慰我,能得夫君如此,我已满足,可太子终究是要继承大统的,后宫哪里能容得下一个无所出的皇后,终究是我自己不争气,也怪不得旁人”
太子妃的哀伤将苏玉的心间也染了层阴霾,片刻后苏玉想到书中情节,眼睛亮了亮道
“苏玉瞧着太子妃面善福姿,是个有福气之人,儿女缘儿女缘,只是缘分未到,若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顿了顿,瞧着太子妃兴致不高,苏玉继续道“我收留的那些流民中有几个重患,请了好些个郎中都说瞧不好了,要替他们准备后事,可我不信又去请了普惠大师,现在他们已经大好,再过些日子就能好全了,寺庙离我家田庄不远,不如我带太子妃去找普惠大师瞧瞧可好”
此话落地,太子妃整个人怔愣了一下,随后又好似泄了气的气球一般
“这些年我几乎每天都在瞧病吃药,名医请了个遍,都不见效,普惠大师乃为国祈福的高僧,此去怕是会污了庙堂的神明,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玉知道剧情,可又不能直说,只能继续怂恿
“普惠大师医术精湛,非俗世名医能与之比拟,我亲眼所见,那些病的奄奄一息的重患被他救好,太子妃不妨一试”
在苏玉极力的举荐下,太子妃最终抵不过她的热情,点头默许。
“待会就以祈福的名头去找普惠大师,一切交给我,只管放心好了”
苏玉满心满脸的兴奋,掀开帘子让车夫往寺庙走,好似比她自己的病情还积极,太子妃瞧的好笑,又倍觉苏玉为人仗义。
约莫半个时辰的光景便到了寺庙,苏玉在庙中好似自家那般自如,跟太子妃简单用了斋饭,示意小叶儿跟太子妃婢女留在前殿,在小沙弥的引领下,苏玉挽着太子妃就见到了普惠大师。
“苏施主今儿个来找老衲祈福”
苏玉将太子妃推到自己身前,盈盈一笑道
“祈福只是个托词,还请大师见谅,苏玉今儿个过来有事相求”看了眼太子妃继续道“自打上次见了大师的精湛医术,所以苏玉就擅自做主,将太子妃带来,希望大师能瞧瞧太子妃的身子,太子妃与太子成婚七年一直无所出,还望大师莫怪苏玉冒然过来寻医”
普惠点了点示意两人坐下,缓声道
“无碍,不过老衲还是第一次瞧这种病,只能勉力一试”
太子妃在普惠大师对面坐下,柔声答道
“叨扰大师了”
一语落地,屋中寂静无声,把脉许久,普惠大师若有所思的松了手,好半晌才道
“太子妃脉象正常,并无大碍,放宽心对待便可,可曾吃了哪些药”
太子妃满目惊色,好半晌才道
“早几年吃了些安神益气温补的药食,从去年开始又吃了些助孕的药物”
普惠大师点了点头,继而道
“若是还在吃,且先停了那些药,我这里开副清心的药丸,待停药七日之后,每天服一颗,吃上七七四十九天,可助你排清体内药性,另
有一本金刚经赠你,这四十九天内停下一切事宜,每日抄写些,手酸便停下,早晚念念经,午间小睡两炷香,只需静心调理,清淡饮食,切不可房事劳累”
最后一句惹的太子妃脸色通红,憋了好半天才面露喜色,双手合十拜了拜
“谢过大师,今儿个回去就搬到城郊的别院住下”
普惠顺手拿了本金刚经给太子妃,又吩咐外头守着的小沙弥拿药
“不必言谢,平常心对待即可,万万不可忧心忧虑,一切顺其自然,老衲还有半本经书没念,就不多留两位施主了”
苏玉跟太子妃再三道了谢才跟着小沙弥出了禅房门。
领了药拿着经书,太子妃终于不再是之前那般长吁短叹的模样,眸中带着几分憧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