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看了眼床榻的女子,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她唇角微扬,娇笑道:快点哦!
眉心微动,他抿了抿嘴,理了一下衣冠,打开沉闭一夜的房门,从容踏出。
长衫给师傅和折颜上神分别奉上茶后,恭敬的站到一旁,因昨夜之事,他显得精神不济。
见墨渊神思不定,喝着茶,眼睛不由自主老往卧房瞄去,又见长衫愁眉紧锁,折颜放下茶杯,温然道:你们师徒俩,这是怎么了?瞧着脸色都不太好。
斜眼看向长衫,见他确实有些无精打采,气色不好,墨渊关心的问道:长衫,若是身体不适,就下去休息吧。
长衫赶忙解释道:不是的师傅,我身体没有不舒服,只是…
见他欲言又止,折颜倒是觉得有趣起来,问道:只是什么?
犹豫的看了眼师傅,长衫心有余悸的说道:昨日夜里我看见十七了!
闻言折颜大吃一惊,看了眼墨渊,追问道:在哪何处看见的?
长衫吸了口气,惊魂未定的说道:就在后山啊,她一下就把我定住了,我还在想是不是因为中元节将近,所以…十七回来探望师傅。可是鬼也有法力吗?没想到十七变成鬼还那么厉害啊!
屋里的人正在穿衣,听见殿内有人说自己是鬼,她恼羞起来,原本昨夜他们一夜春宵,害那小子在外吹了冷风,心里还有点歉意,此刻烟消云散了,忍不住骂道:呸,缺心眼的,你才是鬼!
坐在卧榻上,又不甘心的鄙了一眼外面,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她虽不擅风月之事,但也懂欲拒还迎的道理,原本该趁夜黑风高来,黎明即起走。现在可好,那层暧昧的窗户纸被捅破了,她已一时之间处于被动,显然落于下风。
该如何扭转这尴尬的局面呢?
她托着娇俏的下巴,不由沉思起来,盘算着,若是灰头土脸的遁走?今后传扬出去,她的老脸往哪儿搁?
不行!她憋着嘴,立刻打消了这不靠谱的念头。
听完长衫的话,折颜觉得此事蹊跷,本想问问墨渊的看法,没想到他却先一步提出说:你看错了吧。
长衫挠了挠头,一脸困惑的说道:师傅,若非亲身经历,弟子也不敢妄言,那确实是十七啊,十七生前最喜欢听师傅弹琴,昨夜师傅又一直在弹琴,会不会是她听见后,想师傅了,所以…回来了。
接着又连连哀叹道:十七啊十七…你说你回来就回来,干嘛把我定住呢?害我挨了一夜的冷风。
见他越说越离谱,墨渊不悦的撇了他一眼,抿了口茶。
折颜发现,墨渊似乎对白浅的事儿毫不关心,还十分淡定,这不像他啊?而且瞧他一直若有所思的……
突然长衫的小腿似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他两腿一软,&ldo;扑通&rdo;一声,跪倒在地。
弄的墨渊和折颜一脸茫然,她嘴角愉快的笑起,款步从墨渊的房内走出,折颜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惊呼起来:小五!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想,有意思,一会儿喊她十七,一会儿喊她小五的!
她堂堂冥界之君,倒做了回别人的陪衬!
不善的目光瞥了眼折颜,走到他跟前,语气中隐有不满,道:我不叫小五……眼波流转间,她又瞄了眼发呆的墨渊,甜甜一笑,娇俏道:我是十七!
见他们两人眉来眼去,她一大早又是从墨渊的房里走出来,就算她不是小五,这女子怕也和墨渊关系匪浅吧!
一想到向来不近女色的墨渊…居然和女子扯上关系,折颜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坐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