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终于从头顶打开,陆清洵简直不知道自己这三天是怎么熬过来的。“生不如死”四个字,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过。
黑暗,紧缚,焦躁,恐惧,在几近令人绝望的漫长折磨里,他神识唯一紧紧抓着的救命稻草只有柳栖寒在他颊上画下的”三天“。
总有尽头……三天,他能熬下去。
意识在昏沉的边缘沉浮,他终于等到了一双手将他拖起来,一点点解开了束缚他全身不能活动的布帛。两只微冷的手在他的肩颈、手臂、胸膛、腰身四处揉捏,若不是喉咙还被牢牢堵住,他几乎要浑身颤抖着喊出声来。
在被完全隔离了三天触觉之后,那双在他身上游走的手,那些带着体温的碰触,怎么竟让他那么舒服。
已经被关得僵木的头脑几乎没法想别的,他剧烈地喘息着,几乎全凭下意识去放任全部肌肤追逐这些让他又舒服又疼的碰触。被揉捏身体让僵木的肌肉回血,血流冲开淤积,内部的麻痒与肌肤的摩擦,舒服得让人战栗。
强行从禁锢的尿路被打开,在一刹的酸胀麻痒之后,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失禁——应当是无法想象的羞耻,但在三天如坠炼狱的黑暗禁闭之后,羞耻感似乎已经像隔了一层毛玻璃,在浑身上下如卸重负的释放感中,遥远得好像与己无关。
眼前的黑布仍旧被蒙着,温热的布巾蘸着清水揉擦遍了全身。口里堵着的东西终于被缓缓抽了出来,他胸腔剧烈起伏,让终于可以放松的喉咙发出难以言喻的舒服喘息——然后他被拖着,身子倏然陷入一个温软的床铺。
在箱里熬着撑了三天的身体从未如此刻一般舒服,好似全身都如在云端般温软通畅,却只有双腿间那个被浸透了药物的地方存在感无比鲜明,仍旧在拼命不住地张合抽搐,等待着同样的抚慰。
忽然之间,两只手拉着他的膝弯往上压,一个热腾腾的肉柱抵着那猛烈抽搐的入口,一寸寸顶入。
麻木的头脑迟了几息才意识到现在正在发生什么。陆清洵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崩溃般的呻吟。
那根男人的阴茎毫不容情地越顶越深,碾住被药物激得凸起的腺体磨过,又刮着酥痒透了的甬道壁向外拉。他只觉一阵又一阵细密的电流摧枯拉朽地沿着脊椎乱滚,他绝望地蜷着足趾,浑身上下猛烈地颤抖,头脑里隐隐约约出现一种惊怖——他竟舒服极了。
他一个大男人,“挨操”这种事从来没有在他脑子里出现过。而被押进合欢宗,短短三天时间,他的身体居然就学会了从这种事里汲取惊人的快感!
体内那根阳物又来回顶弄了几下,每一下都刮得肉壁痉挛般抽搐,顶得他浑身从里到外地发酥。陆清洵从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他几乎能感知到自己的阳物正在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而这一刻,半覆在他身上的男人往前倾了倾——随着这个动作,那根阴茎在他体内填得更深,几乎顶到了无法想象的深处,他几乎感到自己的腰一痉挛,体内喷出一小股热乎乎的水流,喷在那根阴茎的头部。
那人的手拉开了他的耳塞、面罩,随着听觉与视觉的全面恢复,似是一场乱梦陡然苏醒,世界一瞬间在他面前清晰起来。
他赤身裸体仰躺在床上,床铺四周被灯烛悠悠照亮。在他视线所及的正上方,一张俊秀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青年没有穿狐裘——这种时候自然不可能穿狐裘;他用一根刺绣的深黑缎带将头发松松系了,垂在肩头;穿了一身同样的黑色绣着金线的寝袍,寝袍的前胸解了开,露出白皙的胸膛。
陆清洵愣愣地盯着身上的男人看了一会,有点发晕的脑子里第一个念头竟是:这人居然有这么好看。
平日里柳栖寒被狐裘厚重地压着,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那股苍白阴郁的气息十分令人不舒服。今天身上只剩绣了金丝的寝衣,半散头发,在暖黄的烛影下,竟有一种十分意外的俊雅风流的味道。
而这俊美得让人呼吸微窒的青年,此刻正握着他的腿弯往上压,而下身结结实实嵌在他身体的深处,那根形状鲜明的肉柱还在微微地搏动。
“……舒服吗?”青年黑漆漆的眼和他对视着,忽然腰部向后一撤,又是结结实实往深处一凿。
“——唔啊!”陆清洵一声粗喘,被他这一下凿得眼前白光乱冒,下身痉挛地绞紧了那根肉柱,又见身上的青年俯身,嘴唇凑近他的胸口,牙齿叼住他一颗乳头,轻轻一磨。
难以言喻的刺激从身体深处与胸前暧昧的位置同时炸开,陆清洵忽然不管不顾地猛烈挣起来,近乎瘫软无力的手臂猛地挥起来,结结实实地揍在柳栖寒脸上。
“混蛋——滚开!”
“啪”地一声,纵然被锁了灵息,这一下仍旧不轻。陆清洵近乎疯狂地试图挣开在他身上动作的男人,下一秒,他的双手被紧紧握住,发酥的身体居然无法挣开柳栖寒纤瘦的胳膊,被紧紧压在了头顶。
“……乖点,好好挨操。”身上的青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绽开一个有点危险的笑容。
柳栖寒直起身子,居高临下把陆清洵的手臂拉起来,以不容置疑的力气按在头顶,意识到此刻正在被侵入的青年身躯猛烈地挣扎着,一双生得俊朗干净的眼里此刻除了情欲的绵软,更多则是清晰的怒火——这人忽然清晰地意识到了,他的屁股里塞着一根阴茎,他正在经受一场来自同性的侵犯。
“……不愿意么。”柳栖寒慢慢勾起唇角,尝到的一丝腥甜让他浑身的血液“呼”地一声烧了起来。
还有精神打人——非常好,这说明有了时限作期盼,这三天的幽闭确实没给他的神智造成致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