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端着盘子准备推开门的时候,领班的就小心翼翼的过来嘱咐了“都小心伺候着,这一屋子里的人可不是咱们能得罪的。”
苏浅会意的点头,即便领班的不说,她也知道里面那群人不是好惹的。其实来这里的客人,又有哪个能得罪?
却在真正推开包厢门的时候,苏浅还是忍不住惊叹了。那样的气质与穿着,一看就是部队里位高权重的主,瞧他们说个话、皱个眉架势都不同,再瞧他们身边的女人,都恨不得把他们当祖宗哄着、惯着。感觉特别的纨绔又放荡不羁,估计从小都是横着走路的,谁敢不长眼睛的去惹?
苏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手脚麻利的给正在喝酒划拳的几位爷上了点心。不经意间余光瞟见了一样东西,那是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一把充满了正义与森然的枪。她知道那是真枪实弹的东西,一颗子弹就能要了一条命,心神不自觉紧了紧。
恍惚间,就有人说话了。
“哟,这的服务员还挺俏丽的。”有人戏言。
苏浅抬头,便瞧见好几个人朝她看过来。不知为什么,在几道视线里,她独独被其中一道视线的主人吸引了眼球。
他只微微看了她一下,便垂了眼帘,掸了掸手里的烟,身边的美女便准确无误的用烟灰缸接住了他掸下来的灰,然后又娇滴滴的依偎在他怀里。
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面容俊美如斯,一看就知是这些人中的翘首。只是他周身气息太过冷淡,只一眼,苏浅便收回了目光。把刚才的话当耳边风,反正这种事见多了,大家都当笑话过的。
但刚才说话调戏的人却不放弃,扬言要让苏浅去陪他喝几杯。
苏浅只静静站着,嘴角浅笑,打算说点什么揭过这一页。
有人却冷哼讽刺“沈风你怀里搂着的是空姐吧?”
意思便是他太过贪心,虽然大家都是爱玩的主,但如此不顾忌身份的左拥右抱还是从没有过。倒是这沈风,吃了豹子胆了。
沈风并不把这说话人放眼里,只吞了酒水笑道“怎的路少喜欢?那送你了!”
把自己玩过的女人丢给别人,没有比这更侮辱的事儿了。
“你个狗日的!”路南果然暴怒了,咔嚓就操起家伙了。
“怎的?!你开枪啊,不开就是孙子!”沈风也不甘落后,两人手里各一把枪,均火药味十足的指着对方。
在座的除了男人,各路美女都纷纷低叫着抱头发抖,形象全无。
苏浅只静静站着,不惊不乍,本就不该关她的事,她只是一个局外人。
僵持间,只听得一缕低沉的声音飘入耳畔。
“嗯,你们都权当我死了。”
世上竟然有如此好听的声音,低沉、磁性又充满诱惑。
苏浅忍不住又瞧了他一眼,神情有些恍惚。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便立刻收了枪,路南只低叫一句二爷便住了口。沈风顾不上斗气,只立刻赔笑道“看二爷这话说的,真是折杀我了。来,我敬二爷一杯,刚才冒犯,希望二爷别放在心上。”
路南满眼讽刺,许痕表情也是不屑。
这沈风的老子晋升,等级与二爷父亲相同,过去在几个人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如今却敢在二爷归来第一天便摆宴邀请,言语间更是藏不住的得意,行为更是放肆。
萧寒闻讯赶来,语气谦逊有理,有条不紊,“服务员服务不周,即刻给几位爷换一批。这服务员只是一名兼职大学生,手脚不够麻利惊扰了几位。苏浅,给道个歉就回去吧。”
虽错不在己,但苏浅还是朝萧寒投以感激目光,又朝在座的几位道了歉就准备出去,却不料,还是走不了。
沈风不买账,不屑道“你又是谁?老子就要这女人伺候!”
苏浅有些怒了,这人有病!但她还是不能走,领班的说了这些人不能得罪,她要是走了,萧寒会不会遭殃?
萧寒蹙眉,唇角动了动,却有人先开了口“这是我们酒店的总经理。”
在座的位份不够的都只沉默不敢说话,路南与许痕在抽烟,姓沈的今天是想大闹,摆明了不把二爷放眼里。大家都不是怕事的主,就盼着沈风真闹开了好动手。
苏浅咬唇,她瞧见了其他服务员流露出的厌恨表情,只觉得无辜。今天的事错不在她,但她也已经道歉了,这姓沈的怎么就不放过她?
暗自恼怒间,又听得那被称为二爷的男人开了口,他轻轻吐了口烟,淡淡的沉声道“行有行规,今天既算是我的盛宴,这事就此揭过,沈少可还有异议?”
虽说是询问,但谁都听出来了,那话语间摆明了不许沈风再闹下去。
沈风虽恼,但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二爷确实是不明智,只表里不一道“二爷发话,我自是没有意见。”
语毕又不动声色瞧了苏浅一眼,今天不行就改天,他就不信办不了这女人!过去就算了,如今他的身份不一般,想要的东西非要弄到手不可!天皇老子也别想拦他!
一场闹剧,就在二爷一句话里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