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转让股份是不可能的,他会被娄千灮给活生生打死送上月球喂玉兔去;但要他离开这个国家,汲道分分钟追杀到国外,自己成为流亡之徒!
这左右两难啊!
不过……娄千灮还可以讲讲道理,但这汲道呢……就不好讲了。
左思右想好一会儿,娄千呇才弱弱地说:“我和我父亲谈谈……”
说完,他便默默转身离开。
正常来说,他应该要反击,而不是重蹈覆辙、惟命是从。
但是……
……形象要紧啊!两者之间还是得有所权衡。
就像当初,他的母亲忽然病发,而救活她的……就是那些顶罪而分到的贼赃。
他承认,这也许不是个正确方法、正确选择,但是,又有谁能眼睁睁看着将自己抚育成人的母亲死亡呢?
选择从来没有对错,它不是是非题,而是选择题。
因此,既然选择在这个世界生存了,那就得在这个世界无瑕疵的继续生存下去。
要是他在这个世界也成了遭人唾弃的对象,那还不如回他老家。
·
康司熠看着被关上的大门,若有所思。
须臾,他拿起手机在相册翻了翻。
“……”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阻止娄千呇和廖总合作的原因竟然不是因为那个?
不是因为想要搞垮光明建设、令娄千呇难堪,而是另一个自己想也没想过的原因。
他不想娄千呇和廖总再有任何关系。
————
“你再说一次?”父亲怒目圆瞪,他看着娄千呇,将放到嘴边的“蒙娜丽莎的微笑”给拿开,“你要把股份卖给慕斯?!”
娄千呇怯懦地低着头,不敢对上父亲的眼神。
“你开什么玩笑!”父亲顿时怒发冲冠,直接将茶杯摔在了茶几上,四分五裂。又一个茶杯壮烈牺牲。
娄千呇依然低着头,感到万分后悔。
自己不应该那么冲动的,应该再和康司熠耍耍太极。
眼前这形势无论怎么看,自己的命运都是成为玉兔的饲料。
父亲霍的站起,推了推娄千呇一直低着的脑袋,“你小子长翅膀了?学会嚣张了?我辛辛苦苦打拼光明建设壮大至此,把你养得人高马大,你不仅跳个楼把我们的股价给跳没了,还把安塔蒂克计划给搞没了,你现在居然告诉我你连公司也要给搞没?!你小子有没有搞错!你还是不是我亲生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娄千呇不敢吱声,连被推疼的地方也没敢揉揉。
“我看你不只是摔坏脑子,应该是把脑子给摔没了!”父亲大吼,“我告诉你!你现在最好把东方龙计划给我办妥!要是给我知道你搞失败!我就把你剁了送给边境牧羊犬当狗粮!”
“……”论死亡方式三百条。
娄千呇使劲点头,他想要结束掉这场训斥,他耳朵受不了了,已经呈现耳鸣状态。于是,他只好示弱投降,道歉:“对不起,我只是随口说说,我不敢了。”
父亲看着他,觉得全身血管都阻塞,“你要是再敢提一次,我就直接把牧羊犬给买过来家里养!让你随时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