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山回过神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村里的那位令他厌恶的潘宥仁潘老爷,潘老爷笑呵呵的走上前去,对着周鹤山说,“贤侄啊,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周鹤山内心对这个潘老爷很反感,并没有理会他,径直就朝前走。
潘宥仁看着急匆匆离开的周鹤山,一脸阴沉的笑了笑,大声说,“哼!年纪轻轻就学人逛窑子,瞧你那点出息,哼!”说罢,潘宥仁拂袖转身朝前走。
这句话深深地刺激了周鹤山,并不是因为潘老爷辱骂他,而是周鹤山清楚地知道,潘宥仁之前因为焦云婶的事情就曾经对自己的妻子大加污蔑,从那双眼睛里也能看得出来,这潘宥仁心底,早就打着妻子冯婉玲的主意了,想到这里,周鹤山怒火中烧,突然间内心一股扭曲的自卑感油然而生,他紧紧地攥着拳头,牙齿咬的咯嘣作响,缓缓地转过身盯着潘宥仁,大吼一声,“潘宥仁!你给我站住!”
潘老爷慢慢悠悠的转过身,不屑的看着周鹤山说,“哼!怎么,看你这样子,还想打我?就你?脑门上绿的跟个王八一样,你还好意思喊叫?”
周鹤山恶狠狠的瞪着潘宥仁说,“你。。。你再说一句!”
潘老爷笑了笑,“现在谁不知道,你老婆跟别人跑了,自己带了个绿帽子,还整天来回在镇上转悠,我说,你也真是没羞没臊啊?”
周鹤山大喝一声,骤然暴起,抡起拳头就朝潘宥仁打了过去,吓得潘宥仁赶紧朝后退,这时,突然一个杂毛老头冲了出来,一脚踢在了周鹤山的肚子上,将周鹤山踢的一连朝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直打滚。
周鹤山挣扎着,吃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踢自己的那个人,突然间,周鹤山脸上一丝惊讶,他指着那个老头,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字,“你。。。你不是。。。那天在金魁叔家做法的那个老妖怪么!你。。。。。怎么。。?”想了一会,周鹤山看了一眼旁边的潘宥仁,瞬间明白了,原来这老妖怪和潘宥仁是一伙的,周鹤山脸上露出一丝阴笑,拍了拍身上的土,对着潘宥仁说,“哼。。。。。潘老爷,原来是你勾结这个妖人,害死了焦云婶一家,还试图杀害金魁叔!好啊!今天叫我逮了个正着,嘿嘿嘿,你看着吧,我这就去报官,定要将你这幕后黑手告知官府不可!”
周鹤山转身刚想离开,身后的粟杂米法师纵身一跃,跳到了周鹤山跟前,一把捏住周鹤山的肩膀,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黑油油的蜈蚣,对准周鹤山的脖子扎了一下,那蜈蚣在周鹤山的脖子上轻轻一咬,周鹤山就像中了麻香一般,直接瘫倒在了地上,这时,粟杂米对着潘宥仁使了个眼色,只见潘宥仁对着墙角边的那几个伙计挥了挥手,那群人一哄而上,抬起周鹤山就走进了巷子里。
等到周鹤山醒来的时候,身上早已被五花大绑,他只觉得四周很陌生,像是一个废弃的地窖,周围闪着很多火把,周鹤山惊恐的朝着四下呼喊,“来人啊!救命啊!潘宥仁杀人了!”
呼声一过,只见从漆黑的地窖深处走来一个人,对着周鹤山啪啪就是俩嘴巴子,打的周鹤山瞪着眼睛一声不吭,那人骂骂咧咧的对着周鹤山说,“你他妈的喊啥喊!想死就早说,老子补你一刀!”
周鹤山没敢吭声,只见说话的那个人是一彪形大汉,赤着膀子,眼睛上有一条刀疤,看起来就五大三粗,周鹤山不敢再说话,就在这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他走了过来,那人放下火把,在周鹤山面前晃了晃,周鹤山这才看清那人的面孔,正是潘宥仁这个劣绅,只见潘宥仁乐呵呵的看着周鹤山说道,“贤侄啊,伯父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你看成不成?”
周鹤山心里清楚,这潘宥仁定是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必定没有安什么好心,便没吭声,转过脸去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潘宥仁继续笑着说,“你也别生气,今个本来是打算请你去春香阁(青楼)吃酒席的,没想把你带到这里来,只是。。。。只是今天贤侄性情有些暴躁,伯父我也是没办法,所以才把你绑到这里的。”
周鹤山有些惊恐,他看着潘宥仁说道,“你想杀我?”
潘宥仁摇了摇头,“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啊,我说过了,是想和你商量个事,没想伤害贤侄的。”
周鹤山一听,潘宥仁没打算杀他,这才平静下来,低声问道,“你找我商量啥事?”
潘宥仁笑着点了点头说,“这就对了嘛,咱们有话好好说不就成了,是这样的,我都打听好了,你爹周锦绣,打算盗了我们村康王爷的陵墓,是有这回事吧?”
周鹤山顿感背后一阵冷汗,因为毕竟他们周家是外户,从山西迁移至此,这潘家是康王村的大户,也是当年追随秦康王的那些侍从的后人,周锦绣想盗墓,被人家守陵人的后人探知了,这下子麻烦可就大了,周鹤山突然间一阵心虚,两眼迷离的来回晃动,紧张的说道,“胡说!哪里的事,我们怎么会打这个主意呢?您是不是听错了?”
潘宥仁嘿嘿一笑,说道,“你爹在这周围找的那群倒斗的蟊贼,那个我不认识?你还别不承认,倒斗摸穴这可是重罪,非判你个满门抄斩不可!”
周鹤山额头上的汗珠刷刷的滚落,顿时脸色大变,惊恐的对着潘宥仁说,“潘伯父,求求您!别声张!您叫我做什么都行,我听您的,求您千万不要报官,要不然我们全家都没命了。”
潘宥仁一脸阴笑的摆了摆手说,“哎呀。。。你瞧你,我怎么可能报官呢?你瞅瞅这里都是什么地方,我要是报官,那还不得第一个被抓啊?”
周鹤山警觉的四下望了望这漆黑的地窖周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潘宥仁继续说道,“别看了,我实话告诉你吧,这里就是我派人打下的盗洞,直通康王寝宫的,哎。。。我这不是没经验么,我听说,你爹当年和你老丈人在山西老坟村盗过晋宪王朱美圭的墓,而且还得到了一柄水晶如意,我就是想请你跟你爹合计合计,看能不能给我传授一点经验,或者,咱们一起合作,一块盗了秦王的这个墓,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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