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匆匆的赶了过去,跑到河边一看,在河水里,冯婉玲拼命地挣扎着,岸边的大石头上还放着她的衣服和鞋袜,就在这时,我看到河水中有一条三米来长的黑蛇朝着冯婉玲游了过去,我一下子慌了神,眼前这一幕令我想起了那晚在康王村的涝池里被那只大蜥蜴追赶的情境,至今令我惊恐不已,我看着婉玲痛苦的在水里挣扎,似乎跑到了水深的区域,这一刻,我顾不得多想,将腰间的那本三才手札往婉玲的衣服上一放,直接就冲进了河水里,扑腾着朝着婉玲游了过去。
那条黑蛇似乎游的很快,在水里,我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但见那条黑蛇迅速的窜到婉玲的身边,张开大嘴准备咬人,我赶紧朝前打了一个猛子,钻到了水下面,一把拽住婉玲的纤纤玉足,用力往下一拉,将婉玲拖拽到水里,那条黑蛇直接扑了个空,没料到猎物会突然间沉下去,它转过细长的脑袋也随着我们两人潜入了水里。
婉玲被呛得不停地吐着水花和气泡,看她那模样,似乎已经坚持不住了,在这样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此刻一时半会要游上去也很难,毕竟我的水性也很差,水里又抱着个人,无处借力片刻也上不去,但是婉玲的样子似乎很痛苦,这一刻,我把心一横,双手抱着婉玲的脸,一口将她吻住,用嘴来回的给她度气,也许婉玲也被我这个举动给惊住了,她睁开眼睛惊讶的望着我,但是又无法挣脱。
那条黑蛇蹿下来将身体缠绕在我的腰上,用力的束缚着,我赶紧一把抓住那条黑蛇的脖子,一只手搂住婉玲的腰,嘴上还不时地为她度气,双腿顺势一蹬的往水面上游了过去。
哗啦一声,我和婉玲冒出了水面,一下子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憋着了,这时候我手里的那条黑蛇,不停地朝着我吐着信子,我强忍着内心的紧张,慢慢的朝岸上游了过去,婉玲几乎已经虚脱,刚一上岸,就倒在大石头上拼命地喘着气,还不时地吐出水来。
婉玲有气无力地望着我说,“李。。。大哥,你。。。。小。。。。心!”
我紧紧地握着那条黑蛇的脖子,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微微的给婉玲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赶紧离开,这里交给我。
婉玲心领神会,抱起自己的衣服和鞋袜还有那本三才手札,朝着马车的方向跑了回去。
我捏着那条黑蛇,瞪着眼睛看着它,生气的说,“差点就叫你害死了!今个就拿你祭五脏庙,开个荤。”说完,我俯下身子捡起一块石头,将这条黑蛇的脑袋放在大石头上一阵乱砸,顷刻间,连脑袋浆子都给砸出来了,那黑蛇缠绕我的那部分身体不停的痉挛着,没过多久,就松软了下来,变成了一条死蛇,尾巴垂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将这条死蛇盘在了一起,用手一捏,准备带回去剥皮开荤。
九叔的境况可不如我这般有惊无险,那个白眼珠的黑婆子朝着九叔不停的吐着黄油油的大舌头,九叔一看不妙,直接掏出了一把飞刀,朝着那个黑婆子扔了过去,只听嗖的一声,那飞刀直接扎在那黑婆子的脑门上,疼的那黑婆子发出沙哑的嘶鸣,九叔的飞刀上刻满了符咒,扎到那黑婆子脑门上滋滋的冒着白烟。
那黑婆子拔下了飞刀,扔到地上,额头上留下一丝黄色的粘液,里面还夹杂着许多细小的蛆虫,很是恶心,那黑婆子一把抱起旁边的一堆黑蛇,放在嘴里一咬,大口大口的咀嚼着,鲜红的蛇血从它那半尺宽的细缝嘴巴里流了出来,这感觉看上去就像是用石磨磨出米粉汁的感觉。
就在这时,那黑婆子纵身一跃,直接就朝树上的九叔飞了过去,伸出干巴巴的黑色爪子朝着九叔脸上抓去,九叔顿时一愣,双手往树上借力一推,凌空翻转一圈,就在那黑婆子跳过来的那一瞬间,九叔双腿一蹬,直接将那黑婆子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草丛里。
紧接着,九叔一把抱着树干,双脚蹬在树上,像壁虎一样,迅速的从树上爬了下来,就在这时,那黑婆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身朝着密林深处跑去,九叔拿起腰间的八卦葫芦,纵身一跃,就追了过去,可惜的是,那黑婆子速度太快,已经没了踪影,九叔叹了口气说,“跑得到是个快啊?”想到这里,九叔将八卦葫芦系在腰间,径直走到了石壁跟前,拎起地上的布筐子背在背上,准备继续朝前走,突然间九叔怔了怔,一拍脑门大叫一声,“糟了,那两口子还在山脚下!”想到这里,九叔转身朝回跑去,心中早已是万分焦急,生怕这黑婆子突然间对我和婉玲下手。
我浑身湿哒哒的,手里拎着条死蛇,走到了马车跟前,冯婉玲躲在马车里换好了衣服,听见有脚步身,微微的掀开布帘,一看是我,紧张的说,“你没受伤吧,李大哥?”
我微微一笑,指着手上的那条死蛇对着婉玲说,“妹子!晚上有蛇肉吃了,我待会去生堆火把这条蛇给烤了,顺便把我的衣服也晾干。”
冯婉玲看着那条死蛇,仍是心有余悸,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李大哥,快扔了吧,那东西看着吓人!”
我一看婉玲有些害怕,一寻思也罢,就转身将那条黑蛇扔在了旁边的树丛里。然后在地上捡了一堆干柴,堆在了马车旁边,冯婉玲从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了两块火石,我们点燃柴火后,在火堆上用长长的树枝搭了个架子,准备晾衣服。
婉玲将身底穿的衣服也换了,将湿漉漉的肚兜和里裤都放在了火炉旁,用一张蓝布盖着烘烤,毕竟那是女人家的贴身衣物,没有办法才拿出来烘烤,上面盖上一层蓝布,就不至于那么尴尬了。
我笑嘻嘻的对着婉玲说,“刚刚。。。的事情。。。。对不起啊。。。。我也是没有办法不得已才亲你的,你可不要说我趁人之危啊?”
冯婉玲一看我这么没正经,似乎有些生气,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走进了车厢里,一句话也没说。
这时候我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不合时宜,本来不说,这件事情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了,我如今一提,一下子令婉玲羞愧的无法见人,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痴痴地望着车厢,有些无奈的小声说了句,“不就是亲个嘴吗,生什么气呢?我又没干别的。”
这时候,在我身后的草丛里,一只黑色的爪子一把抓起我刚刚扔掉的那只黑蛇,大口大口的咀嚼着。我听到声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起身朝着那片高高的蒿草丛里走了过去。
九叔累的是满头大汗,拼命地往回跑,早已是气喘吁吁,九叔停下身子稍息片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咬了咬牙继续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