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的庭院正央,内内外外两百多人,朱志潔的王妃,还有婢女丫鬟,属官从吏,以及府丁、内侍、重甲铁卫、内禁卫、女官、执事、都事、太监等等,都聚集在正庭的广场内,看着正在被施以脊杖的两人,人人都是心惊胆战,惶恐不已!
这时,秦王朱志潔整了整衣冠,挥了挥衮龙袍的衣袖,昂首挺胸的径直来到了庭院的中央,对着众人大声说道,“寡人刚刚接任王位,可能你们很多人都不太懂寡人的规矩,不过不要紧,明日之后,你们就都会知道的。”说着,朱志潔指着正在受刑的陈公公和姜崇棋说,“这个太监,从寡人父王隐王时代开始就在王府里伺候,后来又伺候寡人的两位哥哥僖王和怀王,如今又来伺候寡人,怎么说也是伺候过四代王公的老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么打死了,也说不过去。”说完朱志潔又指着姜崇棋说,“这个侍卫,追随寡人多年,寡人还是王子的时候就认识他,后来寡人初封富平郡王时,他也一直忠心耿耿的伴随左右,今天惩罚他们,就是要告诉你们,但凡违反寡人禁令者,不管是辈分年高的老奴,还是忠心耿耿的贴身护卫,寡人绝不姑息!阉党可以在朝廷上兴风作浪,但在我秦王麾下,休要猖狂!”
众人一看,秦王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顿时也都跪了下来,从那一刻起,朱志潔的威名就传遍了整个秦地。。。。。。。。。。。。。。
在客栈里,苏小沫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这时候采茶戏班的班主走了过来对着苏小沫安慰说,“沫儿,不要担心,如今是太平盛世,王道兴隆,不会有事的,放宽心。”
苏小沫紧张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义父。”
班主笑着说,“明日,我们还要去一位富豪之家唱戏,你准备准备,届时不要出错,砸了自家牌子?”
苏小沫依旧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义父。”
那天夜里,整个西安府都显得异常的宁静,宁静的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翌日的清晨,采茶戏班的人起得很早,他们打点着自己的行头,来到了一个富户人家的宅院内,据班主说,这富户人家有一位老太太喜欢听戏,不仅仅爱听秦戏,还要听天南地北的戏种,这老太太的儿子是个大孝子,为了给自己母亲安排戏班,已经花了几千两银子了,听说西安最近来了个采茶戏班,就急忙找人打听,但是无奈这戏班要先去给秦王殿下祝寿,所以这富户之得等戏班给王爷奏完了大寿,才遣人去请。
苏小沫以及戏班里的所有人,在台上整整唱了一下午,要说别的也没什么,就是这富户的一个妾室好像对戏班很感兴趣,具体地说,也不是对戏感兴趣,只是对台上唱戏的白面小生感兴趣,那个白面小生不是别人,就是苏小沫的明郎,邱雪明!
下午散场后,那个小妾托人给邱雪明打赏了几个碎银子,并把邱雪明约到了后院的柴房里,那小妾长得一双水柳眉、桃花眼,看模样就像是个轻浮之人,她扭扭捏捏的走到邱雪明跟前,拉着邱雪明的手说,“官人。。。。。妾身有礼了。”
邱雪明心花怒放,红着脸,心中狂跳,他战战兢兢的说,“诶。。。。。。夫人有礼了。”
“官人。。。。。妾身在这宅院里平日行走不得,好不容易听场戏,平时都见不着一个外人,莫不是这老太太要听曲儿,恐怕妾身这辈子都见不着一个男人呢!”
“啊。。。。。。夫人不是。。。。。。有相公么。。。。。怎么说不见男人呢?”邱雪明暗暗阴笑道。
“哎。。。。。这死鬼,平日里只知道照看他那个死不了的老娘,一有时间就去忙他的大生意,要么就是陪达官贵人风花雪月,哪里还顾得妾身死活,可怜我年纪轻轻,就如那死了丈夫的小寡妇一般,独守空房,每每夜晚,我就犹如烈火焚身般苦楚,那滋味,谁又能明白呢?”
邱雪明慢慢的瞅着这个小妾的身子和模样,虽说算不得美人,也不及苏小沫那般好看,但是这小妾浑身上下透着股风骚,令人内心抓挠不已,邱雪明心里暗喜,他轻轻地抓着这名小妾的纤纤玉指,轻声说,“那。。。夫人讲这些话。。。。。跟我讲。。。。。有何用意?”
那小妾一看邱雪明有所反应,也是格外的兴奋,一把抱住邱雪明娇嗔的叫道,“官人,你就给奴家一丝温柔,就是明日奴家死了,也是心满意足。”
说完,这**一触既燃,两人疯狂的缠绕在一起,就在这柴房之中,汗如雨下,疯狂激烈的纠缠了整整一个下午,直至深夜,那小妾满足的坐在地上扣着衣扣,用那双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桃花眼盯着浑身瘫软的邱雪明说,“官人,你可要常来啊,奴家这几日还离不得你呢?”
衣冠不整的邱雪明气喘吁吁的躺在柴堆上,邪恶的笑着,他捏了捏那小妾的纤腰,有气无力地说,“夫人放心,我这几日定会来此相会,决不会负了夫人的一片真情。”
两个人打情骂俏眉来眼去直至深夜,邱雪明才整理衣冠往回走,在大街上,邱雪明双脚发软,走起路来一晃一晃,就在快回到客栈的时候,苏小沫双眼噙着泪花,嘴角微微抽动,内心的伤痛呼之欲出,就在邱雪明走到跟前时,那眼里的泪花刷刷的流了下来,她伤心的问道,“明郎。。。。。。你为何这么晚归来?”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邱雪明吱吱呜呜的低着头不敢看苏小沫的眼睛,“我刚刚。。。。。去喝了杯酒,这不。。。耽误了功夫,才回来的晚了。”
苏小沫伤心欲绝的深吸了一口气,“你说你喝酒。。。。。那为何没有酒味?”
“我。。。。。。我喝的是桃花酒。。。。。。。也许是酒味很淡的缘故吧。。。。。?”
苏小沫擦了擦眼泪,“明郎,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不要瞒我,还记得吗,当日你我曾经许下诺言,绝不辜负彼此终身之情义,白头到老,绝无二心啊?”说完,苏小沫哭的越发伤心了。
“额。。。。。我当然记得。”
苏小沫瞪着邱雪明说,“既然你记得,那你为何。。。。。为何和另一个女人在那幽暗的柴房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啊!”说着说着苏小沫痛苦的失声痛哭起来。
街边的行人也都开始注意这俩纠缠不清的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