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黄姑姑身后,十分谨慎的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最近碰到的邪门的事情太多了,黄姑姑看起来性格很大方,当然这我也只是猜测,根据她走路的姿势判断的,因为她走路的样子,更像一个男人,从她身上我根本找不到一个女人应该具备的所有优点,后来我又想,她不就是宝槐***姑妈么,宝槐奶奶小时候长得那么丑,她姑妈的样子肯定是这样,我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许只有这样似乎才顺理成章。
黄姑姑走着走着就给停住了,她转身打量着我说,“想甚呢?”
“啊?啥?你说啥?”黄姑姑说话太快,我没听明白。
“我问你想甚呢?”黄姑姑说。
“哦。。。。没什么,我就在想,你们这里鬼咋这么多,这接二连三的,我都有些虚脱。”我淡淡的回了句。
“嘿嘿嘿,你丫小子,被人下了咒了,你都不知道,傻了吧唧的乱跑,你以为这世上的鬼一天到晚老闲着没事总找你啊,别臭美了,这明明是咒!亏他黄金魁还自诩为黄大师呢,我呸!就那点球本事还敢拿出来折腾,都不嫌丢人!”黄姑姑没好生气地说。
我听这些话,顿时就觉得怪怪的,这也还真是的,为什么只几天鬼总是老和我过不去啊,莫非真像黄姑姑说的,有人给我们下了咒?
“小子,你不是这年代的人!要是我没估摸错,应该是宝槐送你们来得,是不?”黄姑姑试探性的问道。
我当时就吃了一惊,连忙竖起了个大拇指,“神了!姑姑真神了!你咋就看出来了,我还不是什么都没说啊?”
“嘿嘿嘿!我黄家是当年康王爷亲拜的玄门法师,而我们黄家最高深的独门绝学,就是鬼眼看路和先天衍算,而且鬼眼看路的最境界就是能将人推送到鬼眼所看到的年代,这其中必须有锦衣符咒、灯油草和亲人骨灰,看样子宝槐这丫头还真是把这招给用成了,厉害!比他爹那个草包强!”黄姑姑笑着说。
我连忙说道,“是啊,宝槐奶奶当时就是用锦衣符咒包着我,我才过得来,然后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总之现在就是回不去了。”
“哼!我看未必是她送你们进来的,我估计她也没有把握,你们这是属于误打误撞,因为这个鬼眼看路的普通咒法其实进退自如,只不过要是上升到最高境界,那风险就大了去,搞不好会把你转移到阴阳界的夹层里,到那时候,就是玉皇大帝来了,也救不了你了。当年我们黄家有很多人都是因为这个绝学,搞的连尸首都找不到,后来先人们就不许我们在用这招,充其量就使用鬼眼看路的普通咒法,就是只把人的灵魂与精神传输转移,**不变。”黄姑姑讲道。
我暗暗庆幸我和我和二胖的运气好,心里也突然觉得这个黄姑姑比起黄金魁师傅,那厉害的不止一点一点,从刚刚那几个抬轿唱戏的鬼逃跑的样子来看,这黄姑姑像是威名远扬的大师,仅凭气势就这么厉害,我问道,“姑姑,刚刚我说的那句什么祭祖先什么王恩什么的,你好像很惊讶啊。”
黄姑姑一脸高兴地说,“这肯定是黄金魁给你说的,我们黄家衣钵历来是传男不传女,我小时候在玄门法术方面的造诣,比起他那草包,不知道高明到哪里去了,可是我爹那个老不死的东西,非要逼我嫁人,还把锦衣符咒等等宝贝以及很多书籍都传给黄金魁那个草包,哎。。。。我命硬,刚嫁到夫家,还不到一个月,就把夫家公婆给克死了,半年后,把我那死老鬼,也给克死了,甚至他们家的看门狗虎子,都给我克死了!”
我听着黄姑姑这么一说,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又和她拉开距离。
黄姑姑嘿嘿一笑,嘲笑着说,“怎么。。。。。你也怕被我克死啊!老娘没那么恐怖!就和你说句话不至于把你给克了!”
我尴尬一笑,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哪里的话,太见外了!”
黄姑姑白了我一眼,“他黄金魁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会把家传的所有典籍和宝贝都给我,这下知道了吧。”
我点了点头,愣愣的说了句,“哦。。。。明白了。”
黄姑姑接着说,“不祭祖先祭道仙,其实就是我们黄家的行话,因为我们黄家世代法师,祖先也就是道仙,不念亲恩念王恩,说的是康王殿下当年赏赐给我黄家的很多宝贝,比如那个锦衣符咒,你见过的,那当时都是宫里的东西。他黄金魁叫你传这句话给我,就是说家传法咒的秘籍还有王爷赏赐的宝物,都给我。”
聊着聊着,我的心也放松了下来,似乎这黄姑姑很健谈,话还挺多的,总有股盛气凌人的姿态,叫人很不舒服。
走到康王村了,我跟黄姑姑说,“姑姑啊,要不咱快点,这天都这么黑了,我真担心黄师傅他们。”
黄姑姑给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抓着我的衣服一直朝村西头走去,走到黄师傅家门口附近,黄姑姑转身问我,“小子,会爬树吗?”
“爬树,您要说其他事,我不知道,但是要说爬树,自从我当了第二名,至今我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个第一名!”我趾高气扬的吹嘘道。
黄姑姑指了指旁边的大槐树,“少吹牛,往上爬,废话少说!”
我扒着树皮,双**叉的往树上爬,三两下,我就爬到了树顶,这槐树也就一墙来高,我找了一个粗壮的树枝爬了过去,不一会黄姑姑也爬上来了,她挤了挤我说,“往过挪,把人能夹死!”
我们俩蹲在粗壮的树梢上往下看,黄金魁师傅家的院子是尽收眼底,我定睛一看,哎,不对!这冯婉玲和周鹤山两口子怎么也跑过来了,黄姑姑似乎也看到了,她问我,“那个女的是谁,那模样。。。。哎呦。。。。我要是有那模样,准把他十里八乡的老少爷们都迷死!”我听完,一个劲的狂笑,心想,哎,漂亮的女人总是遭人嫉妒。
站在高处视野就是开阔,我看见冯婉玲在和周鹤山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周鹤山爬上了房顶把小宝槐给抱了下来,这周鹤山像是也跟冯婉玲说这什么,说完后冯婉玲好像很害怕。突然间,冯婉玲和周鹤山的背后不远处的大门口出现了一个老头子,那老头子头上顶了个什么黑黑的东西,腰上穿了条像是用五颜六色布条做成的花裙,脖子上还挂了一串又粗又大的佛珠。看样子冯婉玲很害怕,一屁股跌倒在地上,那老头拿出条铁链子就走了过去,我一看心里顿时急了,摇了摇黄姑姑的胳膊,对她说,“你看,那老头子是干什么的,咱们赶快过去救人啊!”
黄姑姑掐了我一下,疼得我咬着牙直跐溜,她说,“法师斗法,讲究的是以正合以奇胜,先出手的处劣势,在明处的处劣势,那草包黄金魁就是站在明面先出手,所以那草包被倒挂起来,你懂吗?”
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觉得黄姑姑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我点了点头,问她,“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黄姑姑说,“那老头子看样子是个法师,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给你们下咒的应该就是他,现在我们处于暗处,又居高临下,待会看清了他的手法,摸清他的实力,我一招就弄死他!”
我听她这么一说,看样子还是得等,我心里很焦急,那老头离冯婉玲越来越近了,我记得直挠头,黄姑姑看着我说,“那是别人的媳妇,你急个什么啊?”
“我哪里急了,我是担心黄师傅和二胖!”我狡辩道。
“是吗,哟哟,你倒是仗义的很啊,哄谁呢!”黄姑姑说。
眼看着那老头的铁链子越来越近,冯婉玲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是那么的无助,周鹤山吓得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二话没说,我纵身跳下槐树,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大喊一声,“***,你妈个屁!敢动我的女人,我弄死你!”说完,我抡起石头就冲了过去,边跑边骂!
树上的黄姑姑捂着脸说,“哎呦!这货真是二百五啊!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