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了个漫长的吻。
太阳光从柔和到炽热到滚烫,炙烤着大地。姚绯靠在车前盖上喘息,手指死死撑在车引擎盖上才不让自己失态。手指触到温热,她抬了下微湿的睫毛,落到商锐沉黑的眼中。
商锐接过烟放到唇上很轻的吸了下,只剩下最后一截,他和姚绯抽了同一支烟。薄雾浮在空气中,他掐灭了烟头,唇角上扬。
淡薄的烟雾从他的唇上缓缓溢开,飘荡在他的眼前,有一丝似乎浸到了他的眼底深处。他的眼雾蒙蒙的,俯身长手撑在姚绯身侧,凝视她,嗓音沙哑,“你恶心我吗?姚绯。”
姚绯垂下了睫毛,不恶心。
商锐低笑,沾着烟的唇贴了下姚绯的额头上,“如果你没办法消除掉心里的一个阴影,那就用一个更加强烈美好的记忆来替换。炽热的太阳,你的专属音乐,美好的清晨。你和我的接吻,总有一样能越那些阴影吧?太阳足够炽热,阴影就不会存在。”
他把手掌放在姚绯的头上,勾着她一缕丝,缠绕着。
想想我,想象你对我的爱。
是不是会好很多?你喜欢我的,我跟别人不一样的。
“我是男人,可不是普通的男人,我是商锐。”你接受不了别人,你接受的了我吧。
“并不是所有男人都会伤害你。”商锐揽着姚绯的头,把她按进怀里,“上床接吻都是爱情的附赠品而已,这些,我说了我们可以交流,在我这里,一切都可以交流讨论,我会为你保密。”
他不问姚绯为什么恶心,他也不问她为什么过不去。
他写了歌词给姚绯,他写这世间凉薄。
姚绯推开商锐,仰起头,“谢谢二公子帮我调整状态。”
那一幕非常震撼,有个人为她一夜未眠,给她唱歌。歌词是她,曲调也是她的。人生能有几个这样的时刻?清醒是清醒后的事。
阳光足够浓烈,便能驱散所有的阴暗。
商锐把手垂下落入短裤的裤兜,偏头注视她片刻,往她那边歪去,声音又低又哑,“只这么谢呀?”
“你唱歌很好听。”姚绯想了想说道,“歌词写的很好,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歌。”
商锐忽的就笑了,眉眼飞扬,他笑的快覆到了姚绯身上才撑住,“你的鉴赏能力很棒,保持住,记得要永远欣赏我。”
商锐唱歌难听和写词垃圾不配被称为原创歌手这事儿也上过几十回热搜,除了商锐那些没有底线爱他的粉丝,现实中大概只有姚绯一个人认认真真的听他唱歌,认认真真的欣赏他。
商锐收回手拿起车盖上的尤克里里,随意拨了下,闲散的拨出小星星的音律。他恣意的迈着修长的腿,站在阳光下眉眼张扬,修长白皙的手指按在琴弦上,“tketkeittestar,hoionderhatyouare……”
他唱儿歌有种特别的美感,他的嗓音偏沉。
他站在阳光里笑着拨动琴弦,笑着唱歌。他的声音很低很温柔,姚绯觉得自己快溺死在这炽热的阳光里了。
“昨晚你敲的?”姚绯看着他,不由自主,目光就想往他身上落。
商锐唱完最后一句,拎着尤克里里,“好听吗?”
“敲的是窗户玻璃?”姚绯看着商锐的手指,他长着一双玩乐器的手,手指比寻常人更长一点,手指骨关节清晰,指骨清晰。
“有玻璃也有其他的,窗户、杯子、酒杯、碗筷,每一种音都不同,所以一开始敲出来的音很乱,我在调音。”
“你会很多乐器?”姚绯的目光从他的手上,移到他的鼻尖上。他过来后晒黑了一些,但总体还是白的,皮肤很好,比大部分男人都精致。
“小时候学小提琴,小提琴学的时间最久。钢琴是为了造人设,钢琴王子什么的比较有逼格,我刚出道时蔡伟打算把我打造成优雅贵公子。”商锐的睫毛在阳光下金色,闪烁着光芒,“吉他和架子鼓都是我自学的,尤克里里和吉他弹法差不多,怎么样?”
姚绯不懂乐器,她唯一的碰过的乐器是二胡。
“很好听。”姚绯很诚恳的给出了一个外行人的评价,“我不太懂,但很好听。”
“好听就够了。”商锐转身撑着车前盖一跃坐了上去,长腿随意踩着车前保险杠,看向另一边海面,海水被太阳照的波光粼粼,“用耳朵去听音乐,认为好听,这才是音乐存在的意义,好听是最高的评价。”
太阳晒的姚绯身上炽热,她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男人。昨晚突事件,她想过很多可能。但她没想到商锐会这么认真的对待这件事,他认真的跟姚绯分析了一通看片的意义,又一夜没睡,给她写了一姚绯的成人歌。姚绯可以把这歌叫做她个人的成人曲,二零一三年寒刀行上映,她横空出世到了众人面前。